沈冷雁躺回床上还心有余悸,不自觉摸上脸上的胎记,多谢胎记救了她,否则以陈娘的意愿,恨不得帮她答应下来。
其实她长得很好看,她偷偷观察过,眉眼精致,皮肤更是很快变得雪白精致,只是一大块红斑破坏了这份美貌而已。
胎记有好有坏,虽说有的时候会吓到人,但更多给她带来挺少的麻烦,至少骚扰的事从未预见过。
好处多些,沈冷雁也就没心思把胎记去掉,还能当个托词。
陈娘这次乱点鸳鸯谱让她知道,哪怕有胎记在身也不一定安全,长辈想让她成亲,什么注意都能想到。
她能感受到柱子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念头,恐怕是两位长辈自己猜出来的,明日还是让陈娘去跟木叔好好解释下,免得加重误会。
沈冷雁深吸口气,感情的事简直比做生意累多了,她才不愿意碰呢。
她翻个身,把空间里的土地又种上辣椒,安心睡下,翌日陈娘特意起个早,大大方方去了木叔家里。
“木叔在吗?我来跟你说件事。”
木叔一听是陈娘,赶紧过来开门,大门敞开迎她进来,还特意没关上,正大光明。
陈娘略微尴尬,木叔曼联希冀,殷切道:“雁丫头如何说?陈娘啊,我觉得雁丫头这孩子太好了,我家柱子还配不上她嘞。”
木叔越这样说,陈娘心里的愧疚也就更甚,可儿女的人生大事,她若是不满意,身为亲娘可不敢强求,否则就是推女儿进火坑啊。
“先别忙了,我说两句就走,”陈娘拉过忙碌的木叔,“雁丫头我问了,她说现在没心思,这事还是算了吧。”
陈娘开门见山,丝毫不拖泥带水,木叔脸上的笑容一僵,着急道:“雁丫头真这么说?可是我家柱子……”
“嗯,她还说柱子也没有,还让我来问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
刚才还坚定的木叔顿时迟疑,他确实没问过柱子,只看他喜欢往沈家跑就以为柱子看上雁丫头了,脑袋一热就跟陈娘商量。
回头想来,怕是真的误会了他们。
陈娘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,轻怒道:“木叔啊,你下次问清楚了再说,不然我在雁丫头面前成什么人啦。”
“这事怪我,怪我。”木叔半弯着腰赔不是,“但柱子也没说没看上,不如我等他回来我再问问,这事还能商量。”
话音刚落,在外面偷听良久的柱子冲进房里,恼羞成怒指责木叔:“爹,你这说的什么话,今天多亏只有我们三人,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,你让雁丫头以后怎么出去见人。”
“我去帮忙就是因为雁丫头治好了我的腿,她就是我的恩人!”
闹了半天原来是这般原因,木叔瞠目结舌,来回望向二人,最后用力拍打双腿,懊恼叹气。
“是我错了,我想多了,陈娘你别气。”
陈娘明白这是场乌龙,心中又气又兮,最后只能摆手原谅。
“木叔,事情说开了就好,以后也别在提了,我家中还有事,就不待了。”
陈娘说完离开木叔家,路上还忍不住摇头,也好,雁丫头过了年才十五,还能留在家里两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