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沈冷雁眼底瞬间充斥心疼,常风摸不着头脑。
她说错话了?为何沈姑娘看她的眼神都变了,难不成是她拒绝沈姑娘同睡的邀请?
她当然想试试带有地龙的房间啊,可她答应的话,明天今晚老大就能弄死她。
所以还是小命要紧,等以后挣得军功后,她自己盖一所。
“真的不去吗?我的床还挺大的,都是女孩子,没什么的。”沈冷雁还想劝说,说不定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听傅景林是什么样的人呢。
常风有些心动,就在她差点经不住诱惑时,旁边的窗户猛地打开,谢慎行探出头来。
“常风快把被子抱来,我快冻死了。”
常风迅速把沈冷雁说的话抛到脑后,捧着被子跑到谢慎行的房间。
沈冷雁暗叫一声可惜,不过傅景林说过他们会留下来过年,那她还有机会呢,不着急。
送完被子,常风被扣在谢慎行房内,折扇指着常风,谢慎行恨铁不成钢说:“你差点被人卖了,老大夸赞的人,心眼比你十个多!”
“啊?我看沈姑娘挺好的啊,哪有你说的那么坏?再说了,人家晚上还做好吃的给我们吃呢。”常风撇嘴不以为意,还骂谢慎行胡思乱想。
谢慎行气得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:“我又没说她人坏,总之你机灵点,别被她套话就行。”
“如果她问你有关老大的事,专门挑好听的说,明白了吗?”
谢慎行不求常风能想明白,只要她听自己的话就行,常风似懂非懂点点头,却自信表示没问题。
谢慎行无奈扶额,但愿如此吧,沈姑娘在老大心中明显是不一样的,只能期望常风在沈姑娘面前别说错话吧。
傅景林一行人回来时还差五天就是除夕,村子里到处都充满了年味,劳累了一年的人难得有这么长的休息时间,天天聚在村头闲聊。
因着沈冷雁的缘故,有几家跟着她一起种辣椒绣衣服赚了不少钱,生活肉眼可见的变好,更别说逢人就夸沈冷雁能干,跟着她能赚钱。
沈冷雁对此一无所知,她对着空空的柴房发愁。
木柴本就不多,燕玲来时天天烧地龙,糟蹋了不少,如今天气越来越冷,再加上厨房用柴,这些怕是真的不够了。
镇上的摊子也不摆了,大家都回家过年了,要想弄柴,只能去山上砍。
沈冷雁掏出略微上锈的砍刀,找来磨刀石在院子里打磨,趁今天天气好,砍点回来。
她磨刀正好被傅景林看到,问清缘由后,叫上他院子的四人,浩浩荡荡上山砍柴。
“你带路就行,用这袋子装热水,抱在怀里暖着。”傅景林递给她一个水袋,牛皮做的,外面又用一层不知什么动物的毛裹着,入手便是十分温暖。
“带着,抱在怀里不容易凉,山上风大,你受不住的。”
傅景林好像很有经验,强行塞给她,沈冷雁按照他说的灌上热水,出来时院子里站满了人,就等她呢。
“走吧,早去早回,少挨冻。”
大虎把带来的战马拴在板车上,傅景行让她先坐上去,慢悠悠去了东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