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冷雁收下扳指,傅景林若无其事吃了两口饺子混于人群中。
她不知扳指有何作用,但傅景林给她的向来都是好的,所以收下准没错。
年夜饭吃得其乐融融,沈冷月熬不住,不一会儿就去睡了,陈娘年纪也大了,沈冷雁让她先回去休息,这里交给她。
其余人也逐渐回房睡觉,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厨房。
“扳指送我了?万一人家不认识怎么办?”沈冷雁双手浸在温水里,挑眉问。
傅景林把瓷碗放进去,不进她的圈套,笑道:“遇到那种人,你自己就能解决了,用不着扳指。”
沈冷雁微微跺脚,转念一想,确实是这个道理,顿时感到无趣,扭头不去看他。
傅景林凑过去,二人呼吸交融:“生气了?我明天就要走了,别跟我生气了。”
“你知道你要走了还逗我,赶紧回去睡觉吧,多睡会儿。”
沈冷雁作势推他出去,傅景林纹丝不动,二人隔着灶台开始你追我赶。衣角湿了一大片才把碗筷刷完。
真的不能再闹下去了,沈冷雁板着脸让他回去睡觉,自己回了房间,换好衣服后,掏出扳指在烛光下端详。
扳指晶莹通透,又不像纯粹的玉,是她没见过的材质,倒是新奇,入手温热,竟是块暖石。
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红绳,穿过扳指戴在脖子上,好在扳指并不厚,几层衣服下根本没什么感觉。
她拍了拍胸口,感受到扳指的存在,这才安心躺在床上睡觉。
傅景林来来去去几次,她早就习惯了分别,清晨傅景林走的悄无声息,她早早醒来,发现隔壁几件屋子空了。
床上叠好被子,像是从来没人睡过一样,沈冷雁叹口气收好,唯一能让她感到安慰的可能就是傅景林把昨天包的饺子带走了吧。
大年初一沈冷雁过得兴致缺缺,总觉得身旁少了些人,才几天的功夫,她就习惯了那几人的存在,细想之下还有些恐怖。
周围的人无非是欢喜的,沈冷雁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,强打着精神跟他们说笑,期间又去了镇上,看了两场杂耍后,心中那些烦闷才被排解。
“小老板在吗?我家主子特意要我来给您拜个晚年。”
这天,兰芝敲响她家院门,沈冷雁惊喜迎她进来,兰芝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仆从,手里提着不少礼品鱼贯而入。
“小老板,我家小姐年前生了场病,府上忙里忙外,没过个好年,前些日子刚安稳下来,立刻就差我来送礼,小老板莫怪啊。”
兰芝坐在侧位抿口热茶,说明了来由,细细讲来她带的东西。
从陈娘但沈冷月都有,可谓是面面俱到,送的礼也多显亲近,并无逾越。
“刘小姐跟夫人真是有心了,刘小姐的病可有大碍,大夫如何说?”沈冷雁客套关心,得知只是月子中的小风寒,也就放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