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冷月歪头,食指点在下巴问:“可它们都是狼啊,为什么有的狼吃小孩,若雪就不吃啊,我就很好,我什么都吃。”
沈冷月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,发现问题刨根问底追问,陈娘有经验,早就把沈冷月扔给她进了厨房。
沈冷月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问:“姐姐,你跟我说嘛,到底怎么回事啊。”
“嗯……”
沈冷雁觉得她给自己挖了坑,还不设防跳了下去。
“姐姐快说。”
在沈冷月眼中,姐姐就是无所不能的,她肯定是知道。
沈冷雁扯下她的胳膊,换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,认真道:“不管什么狼吃小孩,只要不是若雪,看见狼都要跑,明白吗?”
“哦,我懂了,若雪不喜欢吃小孩,就像姐姐不喜欢吃胡萝卜。”
沈冷月误打误撞理解些许,沈冷雁也不指望能给她解释清楚,她能这么想也挺好。
“行了,去玩吧,姐姐要去收拾房间里,要不然晚上没有晚饭吃了。”
沈冷月亦步亦趋跟上,小声说:“娘不给的话,我偷偷把我那份带给姐姐吃。而且我来帮忙,很快就弄完啦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招人疼啊。”沈冷雁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,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语言的力量。
她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,觉得小小屋子不在话下。
姐妹两赶在吃晚饭前收拾好,一大一小灰尘仆仆,陈娘忍俊不禁,兑好温水让她们赶紧洗洗,勉强能看出个人样。
“洗干净过来吃饭,厨房里有热水,吃完洗澡睡觉。”
累了一天,沈冷雁没有一点胃口,沈冷月吃的香,她怕半夜饿醒,扒拉两口就跑去洗澡,撑起最后一点力气趴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一夜无梦,陈娘心疼,一直让他们睡到晌午,反正过年还早,每天弄出半间房也就够了。
日上三竿,沈冷雁浑身酸疼起床,像是被车碾过身子般疼痛,抬都抬不起来。
她休整片刻,艰难从床上爬起来,动作迟缓穿上衣服,时不时五官扭曲,这都是牵扯到酸疼部位了。
她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出门,扬声喊了几嗓子陈娘,没人应答,找了几个屋子都不见人影。
不对劲,陈娘出门向来会告诉她,除非离家不远,她喊那几声就够让陈娘听到了。
沈冷月被她喊醒,嘟囔从屋子里出来,揉着睡眼说:“姐姐你别喊了,娘出门了,她说她要到村口接人。”
“接谁?咱家亲戚?”
沈冷雁接着问,第一个反应便是沈家这边的亲戚,可只有大房一家,也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。
沈冷月还没睡醒,打了个哈欠,靠在门扉上快要睡过去。
“当然不是,娘好像说了,我忘了。”
沈冷雁瞧着是问不出什么了,挥手让她回去继续睡,自己简单洗漱完就往村口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