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雨铃嫁进李家就是我们家的人,生儿育女是她分内的事,怎么到了亲家嘴里,像是无缘无故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。”
李老太太佯装镇定,找刘家的错处,理直气壮拉起儿子,抬起下巴挑衅。
“好一个无缘无故!”刘夫人咬牙道,“这是我女儿亲自所写,在你们李家遭受的种种不公,要我读出来让大家知道你们做的好事?”
刘夫人扬起一大叠信纸挥舞,就差拍在李老太太脸上,李老太太连连后退几步,还好身后的李歆扶住,捂住心口哎呦出声。
“都是她该得的!身为李家儿媳妇就要做到这些……”
“那我女儿不受这份苦了,和离!”
沈冷雁左右看看,刘夫人说的毅然决然,倒是李老太太变了脸色。
“和离?两个小辈都没开口,你倒是盼着我李家妻离子散是吧。”
李老太太眯起眼睛,怨毒的目光射在刘夫人身上,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,阴笑两声,得意开口道:“刘雨铃在李家目无尊长,在外面抛头露面,还学男人做生意。”
她说着偏头看向沈冷雁,明显是指跟她的生意,沈冷雁淡漠看回去,李老太太心中一跳,收回轻蔑的视线继续说。
“她早就犯了七出,以为拿到和离书以后好嫁人?痴心妄想,就算要分开,也是李家休了刘雨铃!”
李老太太倨傲说道,本朝民风开放,拿了和离书不太影响下次成亲,但被休不一样,证明新妇为人不检点,遇到家风严格的人家,可是要浸猪笼的。
沈冷雁暗叫不好,休妻一权掌握在夫家手里,李家若真想休妻,随便找个名头就是,但刘雨铃的名声可就没了啊。
“刘夫人,无媒苟合可算失德?据我所知,若有功名在身的人,做了苟且之事,岂不是要被剥夺功名?”
沈冷雁咬牙说道,打算舍身炸粪坑,就算她拿不出证明,李君与人私通一事她也要捅出来。
据她所知,李君还是个秀才,李老太太格外看重,因为有秀才才能继续往上考,为了考上进士,每年不计其数打点钱财。
至少为了李君的名头,李老太太也该忌惮几分。
可李君早就跟母亲通气,这点小事他自认为瞒不过母亲,所以早就被打点好了,无所畏惧。
“你又是哪里来的帮手?诬陷秀才可是要到衙门喝茶的,你胆子倒是大,好好的生意不做,非要来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,真不知你娘怎么教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。”
李老太太嘴皮子利索,一口气不停歇冷嘲热讽,沈冷雁瞬间冷下脸来,骂她她可以不在乎,但要是涉及到陈娘,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沈冷雁想到空间里的桐香花瓶,是她最后的杀招,李老太太再不知好歹,她这条鱼不会死,但网一定破!
刘夫人起身按住发飙的沈冷雁,显得比她还要淡定几分。
“小老板,这事交给我,之后还要请你帮忙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