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,卸掉下巴总比她咬点舌头强。”沈冷雁拍拍手,满不在乎说。
下巴一会儿就能合回去,虽说咬舌人不一定会死,但她手边没那么多药,流血过多也很难处理。
“这,这就行了?”沈大不可置信问,不需要再做点其他的?
“嗯,醒来后可能会有点其他症状,不危急生命都是正常的。”沈冷雁点点头,抬眸瞥见正悄悄离开的兰草,也不在意。
今日丑事都曝光于人前,后续自然有人找她麻烦,用不着脏了她的手。
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呢,也不怕侯桂芬醒来讹上她,否则忘恩负义的名头她可就真的摘不下来了。
看够了好戏,顺手救了个人,沈冷雁事了弗身去,带着三婶离开。
这场闹剧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,沈大一直没出门,说是在家照顾侯桂芬,具体为何大家心知肚明。
这事传的太广,许商户到了镇上又宣传了下,听说连兰草的婆家都惊动了,连夜把人带了回去。
“啧啧,当时那阵仗可大了,她那个婆婆又打又骂,兰草当时哭的可惨了,被她男人拖走的。”
三婶绘声绘色在沈冷雁家里闲聊,末了叹口气,不知为谁。
“三婶聊她作甚,李府送了衣服来,今日就到,你们看着带回去几件,咱们来活了。”
眼看气氛僵硬,沈冷雁赶紧换个话题,屋子里立刻讨论衣服。
“雁丫头,什么时候来啊,哎呦,种了你那个辣椒后,我家吃了两天的肉,我儿子可高兴了。”
“没错,还是三婶聪明,咱们啊,只能赶紧趁着缝衣服赚点。”
立刻就有人打趣三婶,三婶笑骂还嘴:“去你的,咱们可都得指望着雁丫头呢。”
“可不是,雁丫头才是金娃娃,以后谁娶回家,享不进的福气,沈大一家打错了算盘,对陈娘她们好点,赚的可比我们多了。”
不知是谁突然聊到了沈大,神色怪异看向沈冷雁,而她听闻院子内有动静,起身出去,身后的婶子们瞬间聊开了。
“哎,沈大和兰草那事,桂芬那性子能忍得下去,还有欠的一屁股债,我可是听说兰草走时一分没还啊。”
“不能忍又能怎样?日子还不是要过下去,更何况还有家顺那么大的儿子呢,如今中风还要沈大伺候。”
三婶倒是在意那笔债怎么还,可不是小数目。
“还能怎么还,桂芬掏钱呗,沈大是个没本事的,虽说在省城做工,可赚来的钱他可没少花,我听说是桂芬拿自己的嫁妆还的。”
有个跟侯桂芬有点亲戚的婶子撇撇嘴开口,她知晓的多,侯桂芬平日里也会跟她讲过,所以知道沈大背地里是什么人。
“真的可怜,桂芬的嫁妆怕是全贴进去了。”三婶感慨一句,倒不是同情侯桂芬,如果他们不先打辣椒的主意,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。
“婶子们,快来,衣服到了!”
屋外的沈冷雁大喊一声,她们不约而同把侯桂芬的事抛之脑后,一涌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