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知道木檀在想什么，林月说：“就是在王妃遇刺的当晚。”

木檀顿了下，“所以，夜王让你伺候老王妃？”

林月不答，而是抚上自己脸上的伤疤，“妾身当年也被老王爷宠爱过一段时间的，只是女子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，没两年好时候，老王爷便厌了妾身，妾身得宠时与当时还是王妃的老王妃不对付，妾身失宠后，老王妃明里暗里针对过妾身几次。”

“直到老王爷外出带回来一名女子，便是王爷的生母，王爷的生母比当年妾身得宠时更甚，老王爷将她视若珍宝，妾身彻底失了宠，老王妃便趁此期间，将妾身的脸划烂，又将妾身打死扔去了乱葬岗。”

木檀低头又抿了口茶，等她的后续。

林月笑了下，接着说：“可惜妾身命不该绝，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救了，只是妾身伤的太重了，养了两年才重新回来京城，然而那时候已经物是人非。”

“这些年妾身一直在京城苟且度日，伺机报仇，这一等，便是二十多年，直到王爷找到妾身。”

说完，林月笑了下，也不知是笑自己好运，还是笑自己颠沛流离的半生。

良久，她看向木檀，“王妃比妾身幸运。”

许多事，林月或许当时不清楚，但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时间，该清楚的也都搞清楚了，夜王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老王妃不是他的生母，他的生母且是被老王妃所害，但碍于多年的养育之情，一直隐忍不发。

其实只要老王妃安安分分的，夜王还真有可能会将她奉养终老，可惜啊可惜，这人就算上了岁数，也改不了本性。

人心不足蛇吞象啊。

从老王妃那，她断断续续知道了夜王对她这个养母前后态度转变的原因。

也知道夜王为何会将她找回来，伺候老王妃。

是因为老王妃在一番作死后，居然跟外人合谋，谋害夜王妃。

这些年，她一直不曾放弃打探夜王府的一应消息，自然也是知道，夜王娶夜王妃并非心甘情愿，可现在再看，却又不是那么回事。

很显然，夜王，是看重夜王妃的。

几乎没费什么力气，林月就把自己知道的，都告诉了木檀，听完后，木檀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，她一直以为，那夜之事，只是云淡风轻的小事故，薄夜会像对待木明山那般，轻而易举揭过去的对老王妃。

现在看来，却又不是这样。

“我可以问她几句话吗？”木檀看向老王妃。

林月上前将塞在老王妃嘴里的臭袜子拿掉，“王妃请。”

老王妃嘴巴一经得到自由，激动且大声哀求道：“木檀，木檀你救救我，我受够了，我保证，保证以后再也不针对你了，真的真的。”

木檀无视她的哀求，淡淡道：“那晚我离开后，还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老王妃先是迷茫片刻，然后跟她讲条件：“你只要救我，我就告诉你……”

木檀嗤了声，直接对林月说：“给她堵上吧，嘴巴太臭了。”

林月偷偷的松了口气，说实话她还是挺怕木檀和老王妃讲条件的，毕竟她还没折磨够这老东西。

木檀从小闺女那拿了两支营养剂给林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