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没事吧,有没有伤着?”木檀看也没看盛家人,关切的检查老夫人。
老夫人拉住她的手,“我没事,不是让你待着吗,怎么出来了。”
因为薄夜,木檀已经够烦的了,盛家这个时候来闹事,不是让她更烦?
所以她才出来,解决。
只是没想到,这盛老夫人整个儿一乡野村妇,跋扈的完全不讲道理,老夫人自小便出身大家,比不得盛老夫人的泼辣。
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。
“我要不出来,您怎么被欺负的都不知道!”确定老夫人没有伤着,木檀这才看向盛家那边,眼神犀利。
只见那盛老夫人从人身上爬起来后,一屁股坐在地上,撒泼哀嚎:“大家伙都看看啊,打人了,堂堂夜王妃打人了,还有没有天理啊!”
盛双成呵斥道:“木檀,你太过分了,我母亲乃是夜王的亲外祖母,你居然对她动手!”
人群中百姓小声议论:“夜王妃确实是有些过分了,再怎么说,盛老夫人也是她的长辈。”
“可不是,这夜王也是,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管管夜王妃?原本我以为夜王妃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堪,如今看来,何止是不堪,简直就不是人!”
“夜王到现在还没出来,会不会真像刚才盛家说的那样,其实夜王不是旧疾发作,也不是被缅国公主克的,而是夜王妃……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笑话!夜王妃细胳膊细腿,她能谋害得了战神?再说,人家是夫妻,夜王妃谋害自己的丈夫有什么好处?”
“就是,你们刚才没看见吗,盛老夫人推木老夫人,木老夫人背对着台阶站着,要是真推了,这么高的台阶,还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呢!”
“你们说夜王妃打盛老夫人?换我我也打!我就问你,自己的祖母被欺负,换了你们,就眼睁睁的看着?我看你们才是不孝!”
各种各样的议论,源源不断的传进耳朵里。
舆论一时间倒是争执不下。
盛双成脸色青青白白,盛老夫人脸色也十分难看。
她推木老夫人的时候,就是看准了她站在台阶边上,打的主意,也是把她从台阶上推下去。
她是乡野出身,至今斗大字不识一个,要不是命好,嫁的男人争气,生的儿女、优秀,她也不会来这京城富贵窝走一遭。
刚来京城的头几年,因为她的出身闹了不少的笑话,因而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出身好,气质好,说话好听的女人。
木国公府的老夫人,绝对是她厌恶榜上的榜首。
现在她们都老了,但年轻的时候,木老夫人不但出身好,学问好,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,嫁的男人也长得好看,名声更是响当当,不论走到哪儿,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。
只要有她的存在,盛老夫人都是最不堪的存在。
尤其她们生的女儿,木老夫人的女儿成了皇后,现在更是太后,而她的女儿虽然也嫁给了王爷,但十个王妃加起来,也远不如一个皇后,一个太后。
尽管木老夫人一向与人为善,但这并不妨碍盛老夫人将她当做假想敌。
以前她一直待在木国公府里不出来,现在好容易逮到机会,她怎么可能放过。
台阶这么高,摔是摔不死的,但绝对能让她遭些罪。
反正大不了她就推说不知道,她都这么大年纪了,就不信有人跟她老太婆计较!
谁要计较,就是不敬长辈!
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,结果,结果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