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们攻打罗马,反而会被来自南边的军队围困住?”
“围城就是自困。看来你还不笨。”汉尼拔笑着把王玉婷的发型揉了个一团乱。王玉婷因这个突然袭击而生气,她以手指梳理头发,恼怒的是她被取笑了。
“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?”
“到南方去。”汉尼拔指向道路的尽头。
王玉婷跟着望向远方,夕阳的光芒从侧面映照入她的眼帘,她从缓缓入城的车队中有了领悟。“我明白了。我们要想打败罗马,首先必须打败他们。我们要孤立罗马,之后才能攻打她!”
“不仅如此,我们还要争取盟友,与罗马的战争没有几年根本无法结束,如果想在意大利立足,必须需要盟友。罗马的主力军队长年在城外,如果不能消灭他们,攻城同样无用。”
“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到南方去?”
“没错。你不是主张马上攻城的吗?”
“我?……”王玉婷又吞吞吐吐起来……
回到军营时天已经黑尽。王玉婷把坐骑交给养马人,匆匆赶回自己的住处。
帐篷里亮着光,王玉婷一进去就看见里边挤满了人,不仅有骑兵队的人,就连居阿斯的步兵小队也来了。
王玉婷刚想问他们怎么全来了,德尔非带头说:“队和长,你与汉尼拔将军谈得怎么样了?”
“你们全知道了?”王玉婷一眼瞪向父亲,一定是他传出去的。王重阳吹响口哨,若无其事。
“你一定没有如同自己吹的牛皮那样,把汉尼拔说服了,对吧?”王重阳很有信心地问。他敢与人打赌,结果是失败。
“我才刚回来,你怎么知道的?爸爸。”王玉婷真惊讶,父亲的消息什么时候这样灵通了。
“因为石头没开花。”
王重阳的话一出口,帐篷里的人全笑起来。
王玉婷皱紧了眉头。
“最坏的情况该不会是反而被汉尼拔将军说服了吧?”居阿斯端着盛酒的陶碗,向其他人挤眉弄眼。他似乎下了某种赌注,而且下对了。有人摇头叹气,有人忍俊不禁。
王玉婷两手叉在腰间。“我总算明白了!你们这群坏人,你们聚在这里是等着看我的笑话,对吧?”她说着扑向居阿斯,从他手里抢过了酒碗。“我知道你们拿我的事下注了,死性难改,一群赌鬼!以后不许这样,至少不许拿我的事下注!不许取笑我!”
她高举着陶碗,“算了!今天难得聚在一起,我很高兴。我们不醉乌龟!”
“应该是不醉不归吧?”王重阳提醒说。
王玉婷尴尬地发了会儿愣,大声补充说:“谁不喝醉,谁就是乌龟!以后我们去南方发财,就不带上他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身旁的居阿斯发问。
王玉婷忽然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出的东西,嘻笑着回答:“我什么也没说。”吐了吐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