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弄潮想了想,摇头。“没有。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迦太基,是个复杂的国家。迦太基的党争正在恶化,议会的保守派与巴尔西德党的激进派为了掌握国家大权而明争暗斗,即使面临大敌,也得‘攘外安内’一起做。他们在那里最好做普通人,如果自作聪明想要在政治中插进一脚……”赵弄潮不得不突然顿了顿话语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东西,“陈志虽然喜爱管‘闲事’,但是个淡然的人,他对自身不会有太大追求,可是另一个人……如果食物味道不好,她一定会去弄到美食,如果床太硬,她会要张舒适的大床,接着就会要大房子。难以想象在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地方她会做什么?”
“你是说王重阳的女儿?那孩子娇宠惯了,有点心眼,总以为自己很聪明,她最让人的。”陈永义提起这个女孩也只能摇头。
赵弄潮微皱眉头,担忧地呼出一口气。
“调任?”王玉婷睁大眼睛,吃惊地瞪住骑兵统领马哈巴尔。
亵du死者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了,王玉婷被召见,马哈巴尔向她宣布处理结果。这件事由汉尼拔亲自裁断,将军的意见是让王玉婷调离统兵官的职务,因为她的行为已表明她并不适合领导军队。
“你们要把我调到哪儿去?”王玉婷追问。
马哈巴尔的声音依旧是稳重而不慌不忙的。“年迈的军需官希米可前几日退休了,他为军队服务了四十年,将军批准了他回家休养的请求。这是个重要职务,汉尼拔将军打算寻找到合适人选前悬空职位,但现在我们与罗马宣战了,为战争准备的大量物资使得军需部人手不够,因此决定让你接替希米可的职务。”
“真是宽大的处理,感谢汉尼拔将军的仁慈。”陪同王玉婷而来的安娜特代替她问答,同时将手放上王玉婷肩头,压了两下。
“我干不了!”王玉婷坚定地反对,她知道安娜特压上肩头的暗示是要她接受,但她无法接受,“你们这算什么意思?我的军队呢?我的军队怎么办?”
“你还有军队吗?”马哈巴尔嘲弄地笑了笑,“军需官是个重要职务,虽然地位不如统兵官,但多少人为了得到这个职位不惜付出大量金钱,你知道吗?明天就去上任吧,现在我们相当缺乏人手!”
安娜特的手掌又一次压上了肩头,王玉婷只好忍住怒气,不耐烦地回答,“我接受。”她站起身,冲出了房间。
“他们夺走了我的兵权,你没看出来吗?议会在伊比利亚最后一个掌握军队的军官也被汉尼拔消灭了!”王玉婷快步走在新迦太基城的街道上,冲着身后跟随的安娜特大吼。安娜特没有帮她说一句话,令她生气。
议长的女儿没有为她的无辜怪罪而动怒,反而一直保持着胜利者的微笑,“只要你仍留在军队里,我们就已经赢了。议会输了,但我们赢了。”
“赢了?你输糊涂了吧?”王玉婷不相信地大声反问。“前一位军需官干了四十年。看着吧!汉尼拔也会让我干上四十年,就这样把我埋葬了!”
“不会。”安娜特自信地否定,“仔细想想,你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吗?”
王玉婷摇头。军需官是干什么的,她不知道。
“做军需官是非宠要经验和阅历的,身为军需官不仅与军队里从士兵到将军的各级军人打交道,还得与政客、狡猾的奸商来往。即使军需部真的缺乏人手,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小姑娘担任这个职务,尤其现在已进入战争时期,军需准备更加重要了。所以你不会干太久,依然有机会重掌军权。”
“假如你说的是真的,汉尼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?”王玉婷问。
安娜特笑了,“难道你忘记了汉尼拔曾经向你试探过多次?他可能想要把你邀入巴尔西德党,但你现在为议会办事,因此他打压你,却又没有彻底打压,他要保留你的声名,以便日后为他办事。如果有一天你受到汉尼拔的暗示,要你加入他的阵营,你会答应吗?”
王玉婷愣了,她没想到安娜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。但很快,狡黠的笑容把她的脸向上高扬,“为什么不答应呢?不过前提是巴尔西德党的领袖由我来做!”
这个疯狂的玩笑惹得安娜特笑出了声,“如果你在军需官的职位上,面对各类人群仍能轻松应付,我就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