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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劫瞪大双眼,不可思议地看着朝未尧。
这可是发誓啊,人家说得清清楚楚,但凡有贰心,就被天打雷劈。
朱由劫自己都不敢说,对皇帝一点贰心没有,毕竟他一直在太子手下做事,对太子他敢保证忠心有嘉,但对皇帝,这个他是不敢保证的,更别说发誓了。
可朝未尧做到了。
这让朱由劫大为震惊,之后,他对自己的各种看法有了深深的怀疑。
所以朝未尧只是能力不行,有人他在地盘上打来打去
,又有人把银子全弄回来,他也一无所知?
可是,不对吧……
朱由劫的脑子乱哄哄的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朝未尧又不是傻子,他当然看出来了。
这厮凑到朱由劫身边,叹着气道:“朱兄弟啊,我和你说句心里话。京营难啊。
这些年,陈枢密做为咱京营的上司,我京营的军饷就没全过。
京里许多人都说我们吃兵血,可是怎么就没人说,我京营的军饷打出户部以来,就被漂没一笔,到了陈枢密的下边的兵部,又少上一笔。
等到了我等手中,这点子银子根本不够给士卒发全饷。可似我这等将领,还想保持京营的战斗力。
你自己说,我们不想办法,养精兵,我们得怎么办呢?”
说到这里,朝未尧的面色十分的沉重,他向朱由劫拱了拱手。
“自打听说太子殿下从江南弄了许多银子回来,兄弟我这个惦记啊。
没办法,谁让这钱太让人眼馋了呢。咱京营上下要是能从中过一手,咱也不敢说直接把京营的战力提升多少吧,起码在北伐时,我能凑够全额的精壮士兵啊。
唉,叫兄弟见笑了,我仅是我一人之见,可能我行事对朱兄有
几分算计,可在下的心却从未对大康有过贰心,更别说对陛下有贰心了。
只是世情如此,只能出此下策。
朱兄,你要怪就怪我吧,可是再怪我,但凡我能从这笔钱里捞点银子,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。
实在是,京营太难了。”
朱由劫深深吸了口气,他抹了把脸,无奈道:“兄弟,你这实话真不能对我说啊。我只是个小小副将。我是看守银子的人。
就凭兄弟你的身份,不如您直接上一道折子给陛下,陛下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,只要你实话实说,想来你们京营要饷的要求,上头一定能满足。”
朝未尧苦笑:“是啊,能满足。只是在圣旨上能满足,可落到实处。这满额的饷银,能落到京营的又能有几分呢?
这种事我是不敢挑明了说的,更别说在奏本里提了。
如此一来,还不如我直接出手把钱扣下来,到时再和陛下,和朝臣掰扯。哪怕因此我会落一身的罪,可是我朝未尧为了大康,无悔!”
朱由劫再次沉默了。
半晌,他用沙哑又无奈地声音地道:“可是本官却是那个守银子的人。要是我守的银子没了,到时候我拿头去向皇帝交待?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