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剑南不简单,他身为锦麟卫指挥使,皇帝亲军头子,手里拿着北伐军饷,不说将钱送入国库,却只想着谄媚陛下,要将银钱送入皇家内库。
这简直是公私不分!枉为人臣!
本相今日代表以内阁次辅的身份下令,命京城禁军虎威
营,将司徒剑南手中银两取回,并送进国库。
怎么样,现在你对本相调兵理解了吗?”
贺从战眼中闪过一抹激动,“相爷,卑职明白了。我这就带人出城。”
这时,跟前左右围着的禁军一个个也听清了文昭然的话。
哗!
阵阵议论声响了起来。
“文相威武!”
“文相辛苦了!”
“陈侍郎不是好人!”
“我等禁军上下皆愿听文相的差遣!”
文昭然忍不住笑了笑,军心可用。他一摆手,示意贺从战可以出城了。
远处,被文相侍卫架着走的陈元鸿,被这阵阵呼喝声惊到了。
他以为没有虎符,文昭然是无法命令禁军的。
可这些禁军竟然为文相公然叫好,还有人说出愿意听从文相差遣的话。
陈元鸿整个人都气炸了。
他在远处奋力挣扎,终于挣开半只臂膀,在将嘴上的破布扯开后,他拼命大叫:“文昭然,你疯了。你疯了!
无令调兵,为本朝大忌!
天明后,我父陈籍若知此事,必弹劾于你!你私自调兵,胆大妄为,陛下不会放过你的!
还有南门守将贺从战,你若敢调兵出城,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
,以谋逆罪将你斩首吗?”
贺从战看都没看他一眼,带着手下就往城门处走。很明显,他要走了。
陈元鸿气极败坏,他对贺从战这个守南门的小官气得不行。
被人随便说向句,就听信谗言,还要助纣为虐,他日他脱离险境,定要将此人杀了泄愤!
可恨!可恼!
贺从战听令,就是南城守城禁军听令,一旦这些人出城追击,光凭人数,就能将司徒剑南拿了,而城外的银子马上就姓了文!
至于文昭然说的,什么所有银两都入国库。
这都是糊弄人的鬼话!
起码陈元鸿敢保证,此时的京城,除了皇帝和太子以外,根本没人知道他手里有多少银子。
一百万的银子,文昭然报个十万,扔国库里,大家还会觉得挺多呢。可实际上余下的九成九,可都入了姓文的腰包!
被文昭然拿了,跟四皇子拿了有什么区别?
此时此刻,陈元鸿那叫一个悔。
他深悔方才没叫上父亲。早知道,早知道他就将亲爹陈籍拉来了。
此时说什么都晚了,陈元鸿只能眼睁睁瞅着一队一队的人马奔向城门!
就在陈元鸿万念俱灰之时,远方,又奔来一队骑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