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仅凭司徒将军一人,就直接定将江南各营主将定下了?大人您要不要跟司徒将军要一份名单,瞅二眼再做定夺?”
唐安一摆手:“不必。不过是暂定罢了。跟随咱们来江南的,九成九都出身皇家亲军锦麟卫。别看这些人接掌了军营,也立下了一定的军功。
可是京中那些大臣却不会认可这份功绩。到时这里边扯皮的事一定有,就算是皇帝,也别想将江南所有军营的将官定来了。
当然了,虽然不能定下全部,但
留下一半,或者一小半,陛下还是能做主的。
以姜怀的你的功绩,若想留在江南做一营主将,应该可以。
但是未来肯定是天天和后来的将军扯皮,这事你得自己想清楚。
还有,未来咱们陛下是要北伐的,你在江南为官,想要更进一步,可就难了。
当然了,你要是走锦麟卫这条路,在江南将这块重新建立起来,立不立军功也没太大关系了。”
姜怀沉默了。
唐安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吩咐身边亲兵,“你们抽调一些人手,往北去瞧瞧宁安侯褚大人走到哪了。
人家远道而来,本官与他同殿为臣,自当治一桌酒席宴请一二。”
姜怀哪怕心思重重在想事,听到这里也不由扯了扯嘴角。
……
武城。
李修鉴的身体一直没怎么好利落,他最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这一日清晨,李修鉴突然间就感觉到一阵心悸。
“李喜
?李喜呢?赤峰?赤峰你在哪里?”
“家主,属下在此!”
赤峰第一时间就出现在李修鉴身边。
他先是将李修鉴扶起来,又将被子放到家主身后,让其靠起来更舒服一些。
“李喜呢?前线可传来什么消息?”
“家主,您只要好好休息,以楚统领的能力,打玫群杂兵轻而易举。您啊,就将心放到肚子子里好了。”
“不,今日我忽地感觉到心悸不止,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。你去找李喜,问问他前线战况怎么样了?”
赤峰无奈,只得起身去找人。
此时,李喜正坐于自己的书房之中,面色凝重之极。
而在他的身前,庄贵一脸惨白地跪在他脚下。
“大人,咱们现在怎么办?属下使人在楚寒山的水源中下了药,他确实中了招,可是属下是真的没想到,楚寒山竟然兵败如山倒,一次就将咱们李家所有兵马陷了进去。”
“楚寒山人呢?以他先天巅峰的水准,若是想走,没人能拦住他。他人呢?”
庄贵小声道:“死了。据我们的人从朝廷一方得来的消息印证,大统领跟江宾同归于尽了。还有,黄德芳也死了,死在计寒之手里。
小人本来还打算玩合纵联横的把戏,让江宾后方起火。所有事情小人都准备好了,结果谁也没想到,在最关键的可是,朝廷的人竟然下场了。
还一举将我等双方一网打尽!
小人的所有作为都成了无用功,前线我埋下的暗桩不得已,只得逃回武城。大人,现在咱们怎么办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