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寒之在旁轻轻叹息,却没再做任何劝阻。
不多时,慕凌江匆匆赶来。
“楚统领,不知您那信看得如何了?可有回信?”
慕凌江一字未提信中内容,只管让楚寒山回信。
楚寒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:“慕长老,您于楚某大恩,未来楚某必涌泉相报。
这一封信是我刚刚写完,需要递交家主。还望慕长老费些心思,楚寒山在此谢过长老了。”
说完这话,楚寒山当着慕凌江的面,在这封厚厚的信上,扣上他的大印。
慕凌江见了,当即拱了拱手:“楚统领痛快,如此本长老即刻启程。”
楚寒山感激地拱手道:“楚某恭送信使。”
慕凌江稍一点头,带上信,便匆匆离了楚寒山的营地。
他前脚方走,计寒之便笑了。
“楚寒山,你不该叫他带信走的。你瞧,他在你这里骗来了你的亲笔,
加上信封上的印信,若是内中瓤子一换,你觉得家主对你会是个什么态度?”
楚寒山一愣,计寒之又道:“你瞧瞧人家李喜,小小一封假信,就把你算计得死死的,现在你打算怎么补救?”
楚寒山不去看这浇油的家伙。
“你就是说一千,道一万,我也不会被怒火烧没了理智,发兵攻打李喜。我会等,等到家主现在那一刻!十万大军压境,家主一定会出现的!”
计寒之霎时闭嘴。
帐中一片寂静。
“大统领,其实,有一句话没一直没提。你说,要是李喜知道慕凌江为你带信,他会不会直接把对主一刀砍了?
到时只要人家动动嘴,把这事扣你身上就跟人家没关系了。
你楚寒山就是有一百张嘴,万般理由,在愤怒的长老会前,在伤心的家主面前,你又该如何解释呢?”
“不可能!”
楚寒山断然道。
“那可是家主亲自派出来的长老兼信使
。李喜就算脑子被驴踢了,他也不会,更不也这么做。斩杀信使,那可是与李家不死不休啊!他日我和与家主误会解除,李喜就不怕被执法堂扒皮抽筋吗?”
计寒之笑道:“李喜因何被扒皮抽筋?
我瞧该扒皮的人是你楚寒山啊,明明这信使是你亲手斩杀的。”
楚寒山神色大变。他明白计寒之的意思了。
李喜要么不动手,要么就把这件事做成铁案。
“来人,令贺兴晨带一哨人马,快去保护慕凌江!我不用他送信了,本统领另派他人入武城!”
一直在帐外值守的贺兴晨闻言,进帐大声应喏。
“属下得令!”
应完,贺兴晨没走。他问:“大统领,若是对方反抗,我等当如何作为?以小人的武道修为,打不过慕长老的。”
计寒之冷笑一声:“还用大统领帮你寻思?不会多带穿云弩,破罡箭?百箭齐发,非先天高手皆要命丧其中。慕凌江马上不要进阶先天了,他会识时务的。”
楚寒山气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!贺兴晨,见到慕长老事,你就说信中内容涉及李喜,慕长老只是送封信,不该接入我与李喜之间斗争。
你再细细劝说,把人劝回来就是。”
贺兴晨迟疑一下,他看了一眼他的顶头上司楚寒山,然后又望了一眼计寒之。
计寒之笑着道:“贺兴晨啊,你小子天天呆在武城里,应该知道李喜是什么样的人。那厮就是一个阴毒小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