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事定是不重要,滚滚滚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!这事不归咱们夫人管!”
报信的婆子也傻了眼,“不是吧,跟府外的侍卫结交都不算事,那还有什么大事算事啊。
我说张姐姐啊,你可不能因为那起子没见识的小丫头误了事,耽搁了前程。
你想想半年的芳姨娘,那位连府门都没出呢,就生生给打死了。这位孙姨娘可是大张旗鼓的跟府外联系,夫人怎么可能不重视?
你想啊,一个内院姨娘,敢对公子身边的侍卫下手,这是想干什么啊!
老姐姐,要不你再找找旁人试试?”
这话说得很有道理,张婆犹豫半天,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算了,我老了,也不敢再要什么功劳,老实守好这个大门,比什么都强。你走吧,今天就当我没见过你!”
“啐!胆小鬼,难怪一辈子都是个粗使。真真占着茅坑不拉屎,芳华院叫你守着,早晚夫人得摊上大事!”
本想捞点好处,过来巴结的婆子骂咧咧地走了。
张婆心里又是憋气,又是委屈。
想了半天,这婆子狠了狠心,提了把扫帚,又转了回了正房附近,她低头干活,只等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出来,到时她定要狠狠告那碧月小丫头一状。
就在这时,西厢房一处房门一开,从里边走出一个黄衣丫头。
“碧月,主子们还睡着呢?”
她打个哈欠,走到近前小声问。
张婆支起耳朵,一双眼瞪得快冒光了。
碧月轻笑一声:“没起呢。你也知道,咱们姨娘晚上叫了二次水,累着了。”
“还是姨娘得宠,就是不知姨娘什么时候得个小主子,到时咱们满院子人才能放心。”
碧月小丫头得意一
笑:“就算主子没有小主子,一时半会儿的,也没人敢挑战咱们姨娘了。
我跟你说啊,晚上姚黄姐姐你睡得死,根本不知道,那孙姨娘的哥哥要死了。
咱们姨娘的兄弟曲杭,今天就要接任南大营的统领,到时孙姨娘就可以和芳姨娘做伴了。只要公子不娶妻,夫人就永远是公子的夫人!”
“什么?”
唤做姚黄的丫头霎时呆住了。
“这消息准吗?你听谁说的?”
碧月嘿嘿一笑:“当时出事时,我就在夫人身边伺候。亲耳听到公子下的令,这事岂能不准。咱们啊,就等好吧!夫人的好日子在后头呢!”
这时,唤做姚黄的丫头似乎低声说了什么,可张婆此时却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她只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,难怪碧月根本对这个孙姨娘不感兴趣。
任谁知道了孙进必死,那不得宠的孙姨娘又算得了什么?
这等没有根底的侍妾,柔夫人一个示意,可能就死在无人得知的角落里了。
张婆甚至猜测,芳华院直到现在也不去管孙姨娘在府里折腾,极可能是柔夫人想借机弄死这位呢。
她跑去报信,夫人心腹怎么可能在意?甚至人家还烦她多事呢。
张婆子失魂落魄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