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大力……唉。”

牛大汗幽幽一叹，道：“前尘往事老夫也就不提了，现如今的牛大力，对于人族可是极度仇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李江问道，他实在是很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？天意神牛一族满门忠烈，结果临了居然冒出一个叛逆来。

他倒是很好奇一个满门忠烈的环境之下怎的会有这么一个反骨仔的？

“因为人族先圣答应我们天意神牛的事情未曾兑现，而天意神牛一族，却为了履行诺言，举族为了守护人族而战死。”

牛大汗道：“这等情况之下，换做是你的话，你会如何？”

“……”

李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牛大力会反叛了，这等情况之下，换做是谁都会反水的，不跟着打人族都是稀罕事儿了。

不过，关于这方面，李江也没有资格说什么，他也是人族，哪怕是明知道牛大力情有可原，人族先圣失信在先，但他是人族，这一点，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双方站在不同的立场上。

“那你呢？”

李江问道：“为何你又会继续站在人族的立场之上？”

若是此人与牛大力联手的话，哪怕是虚弱状态，但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啊……

“年轻人，不必来试探老夫。”

牛大汗一眼便看穿了李江的心思，笑道：“因为天意神牛一族，答应过你们人族，这是一份承诺，老夫身为天意神牛的一员，决计不会做这毁诺之人。”

你们……还真是憨厚老实啊。

李江倒是没想过居然会是一个这样的答案，他能够通过仙魂波动感受得出，牛大汗所说的是真话。

像这么憨厚老实的存在，修真界之中可不多见了啊，没想到今儿个居然碰到一个，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。

这一刻的李江倒是颇为好奇上古时期的人族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，竟是能够让天意神牛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随。

对于这样的人，李江只能说感到敬佩，但真要去做的话，那是绝对办不到的。

他自问不是那种为了诺言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，甚至于整个族群都为了一句诺言战死。

“那牛大力，现如今是何等情况？”

李江问道：“不知道可是已经突破封印？”

“并未突破。”

牛大汗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不过想来也快了，在拥有了老夫的身体之后，他的实力必然已经恢复了不少。”

“你的身体？”

李江眉头一挑，道：“那家伙之前难不成是残魂状态？”

“不然你以为？”

牛大汗道：“若是不将肉身与残魂剥离封印的话，等到牛大力有了破封而出的能力，那必然是已经恢复到一定程度了，不论是对于老夫亦或者是对于你们这些人族后辈们而言，都是一件坏事。”

当初封印牛大力的人族先圣自然是不会有如此之大的纰漏。

然而架不住计划赶不上变化啊，天晓得牛大力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，以仙魂之躯硬生生将他的肉体打散了。

“肉身还顺带着给分尸了？”

“对。”

当初的人族对于牛大力的处理可谓是已经到了极致啊，不过并非是真的怕牛大力破封而出，而是为了能够保住牛大力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