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心中总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那样，玉沉渊一直在摸索，可那团迷雾始终都不曾驱散，还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，好像拨开它会让自己承受不住那般。

玉沉渊压抑的难受，哪怕浑身剧痛也不肯停下，偏偏要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。

他不断的向其探究，不断的去撕开自己的血肉。

他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又好像看见了朵朵支离破碎的梨花。

最终落在意识当中的，是满眼的红。

就在他以为自己找到一丝头绪的时候，忽然间睁开了眼睛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竟是预感到李式微有危险，想都没想直接奔着婚宴而来。

现在想想，应该就是在他拨开迷雾的时候，不知不觉间恢复了真身。

后来情况紧急，也没有注意自己究竟顶着一张什么样的脸。

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，重要的是李式微。

“式微，我..”玉沉渊刚想解释，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去说。

自己已经欺骗了李式微不止这一件事，从桃源村开始，便是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。

伪装样貌，假装哑巴，隐藏身份，这桩桩件件没一件事情是冤枉了他。

“对不起式微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玉沉渊低着头，懊悔致意好似遍布了全身，“式微，我承认我就是念卿，从桃源村开始，我就隐藏身份跟在你身边。”

“那个时候你跟他被关在桃源村的地牢当中拿石子打人的就是我，悬崖上的石阶也是我放上去的，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跟着你了。”

“那个玄门门主的功力也是我传给你的，是我威胁大坨子还有西凉王不准告诉你，还有这九重天...”

“暮离是我弟弟，但是我发誓，九重天跟玄门的跟我和暮离真的没有关系，玄门真的是自己叛变，这件事情我会查结清出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“式微，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，你别不理我行么？”

玉沉渊低下了头，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看着，更不在乎自己的面子，只要能求得李式微的原谅。

他拉着李式微那有些颤抖的手，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她有多生气...

一向冷静自持的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跳下碎灵谷跟李式微谢罪，只要她愿意原谅他。

玉沉渊静静的等待着独属于他的惩罚，可是李式微半点反应都没有，只有那双手在不断的颤抖。

玉沉渊万念俱灰，心中隐隐作痛。

他知道，一切都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