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我在梦游!老牧啊,我这就回去跟你一起数羊!”只一瞬间,苏长老就擦干眼泪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朝阳峰。
顾星泽笑笑,走上前,把团子抱在自己怀里,此举换来的,自然是楚珩的白眼。
“无聊。”
“我无聊?你给大师姐的药膳可做好了?我似乎都嗅到了一股子糊味?”顾星泽抬起眼眸,若无其事的吸吸鼻子。
“!!!”
想起自己火上炖着的药膳,楚珩眼皮一跳,当时他就飞了出去。
沈清秋看着楚珩利落的背影,忽然就想起自己昏睡之际,耳边骂骂咧咧的声音,还有嘴里那股子苦味。
沈清秋身子一抖,缓缓看向了自己的小师弟和小师妹。
“你刚才说,药膳?”
“是啊,三师兄给你熬了药膳,良药苦口,就是太苦了,还黑漆漆的。”目睹一切的团子鼻子皱了下,眉头也紧紧拧着。
“……”沈清秋沉默了,她就说为什么一觉醒来,嘴巴里都是一股子苦味。
楚珩这个见缝插针,卑鄙无耻的…算了,到底是为了自己好。
沈清秋叹了口气,刚扭头打算躺回去,啪叽一声,房梁就这么断了。
“……”
锦梨眼皮一跳,“啊哦。”
顾星泽耸耸肩,“想来苏长老也是练过狮吼功的?”
“你以为你很幽默吗?”沈清秋神情恍惚,“我的房子塌了!塌了!”
“啊啊啊我的宝贝房子!!”沈清秋红着眼眶,仔细想了下。
“你们谁会那个重建的术法??”上一次江羡月那个术法太厉害了,到今天,沈清秋都在羡慕。
而且楚珩从前那个小破膳房就这么变得豪华宽敞,这也是沈清秋十分羡慕的一点。
沈清秋充满希冀的眼神落在了团子身上,即使出门在外,沈清秋也知道,这些日子,自己的小师妹一直是跟着小师叔学习的。
想来,合该是学过那般术法的吧?
对上大师姐期待的眼神,锦梨忽然觉得压力山大,她也就是跟着自己的阿姐学习一下普通的术法,这个什么重建…
“我真不会。”团子老实巴交的看着自己的大师姐,心说自己的修为还没到阿姐那个程度呢。
这般复杂的术法,团子自然是不会的。
沈清秋叹了口气,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,自己的房子。
“算了,我今晚睡树上。”
“滚,树是本喵的!”祁樾远远就听到了这话,一个传音就丑拒了沈清秋。
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沈清秋瘪嘴,“就不能让我随便找棵树吗?”
“这片桃林被本喵承包了,你想睡树上?也行,我瞧着旁的峰也有树,你就多走两步路。”祁樾眯着眼眸,懒洋洋道。
“…?”沈清秋挠挠头,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跟一只猫争,还争不过!
最要紧的就是,朝阳峰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啊!!
凭什么现在一只猫都能拒绝自己了!
还一副他是大爷的模样?!
锦梨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大师姐的衣袖,低声道:“祁樾会火烧屁股,大师姐你一定要冷静哇!”
“火烧屁股?那是什么?”
锦梨揪起了猫猫头,让这个被烧过屁股的小家伙,给沈清秋讲述了完整的故事。
到最后,猫猫头哭的死去活来的。
“喵呜喵呜喵呜——”
“那个祁樾他不是人不是人哇!!”
“他本来就不是人啊。”锦梨看着躺在最粗最壮桃树上的白猫,小声说着。
猫猫头擦擦眼泪,看着自己的小主人,如果眼前这不是自己最粗的大腿,猫猫头早就一爪子上去了。
“唉,我们朝阳峰上这是造了什么孽。”沈清秋叹了口气。
“不应该算积德嘛?”锦梨揣着小手手,老实巴交的看着自己的大师姐。
朝阳峰上的,不是神祇就是神兽,这种事情,可是旁人怎么想都想不到的。
怎么求都求不来的哇!
沈清秋看看自己的洞府,再看看那个躺在树干上悠哉悠哉晒太阳的小白猫,陷入了诡异而长久的沉默之中。
“算了,遇见他,我真服气。”沈清秋刚叹完气,就对上了席玉担忧的眼睛。
他抿着唇,静静的望着沈清秋,“若是此处不留你,你便跟着我回执法堂?”
“别误会,执法堂多的是院落洞府,你可随意挑选。”
沈清秋:我该死的心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