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宗将这个连锁阵做得十分隐秘和巧妙,她一时也无法通过阵中的气息,感应出其它阵眼的位置来。
她倒不是不会解这种连锁阵,而是暂时不能解,因为只要有人动了这个阵法,设阵之人必定会有所感应。
那样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,所以他们的工作重心,只能又重新回到了人力寻找其它阵眼的上面来。
幸运的是,跟踪了红月一段时间后,终于有了进展,慕清欢等人找出了一个她重复去过数次最多的地方。
那是一家专营珠宝首饰的银楼,表面上看,红月作为一个不缺钱的女人,经常光顾银楼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但如果她每次去银楼,都几乎不看首饰,而是直奔人家的后院,是不是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?
于是慕清欢决定,用明暗双线,同时查探这座银楼!
明,便是扮作顾客,从明面上观察情况;暗,自然就是指再次埋下暗桩了。
之所以说“再次”,是因为以前也派人进去过,后来发现邪宗把控了城主府,上面便将一些没有调查价值的地方的人手抽调走了,包括这座银楼。
众所周知,浮生楼主要做着两种买卖——情报和刺杀。
俗话说得好,术业有专攻,所以,细作和杀手是完全不同的两群人,各司其职,很少有业务交叉的时候。
流动的细作还好,但对于常驻一个地方的暗桩来说,生活就没那么精彩了。
经年累月地扮演着同一个角色去搜集情报,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刺激,可日子一久,便难免会生出几分无趣来。
如今却是不同了,他们跟着自家少主东跑西颠地执行任务,且经常险象环生,别提有多来劲了!
导致锦娘每次听他们给她讲述过程的时候,几乎回.回都能眼气到抓狂。
因为她被分配的任务,还是稳住申天魁,同时继续在城主府里深挖细查。
不过,关于她与申天魁之间的事,慕清欢倒是八卦过她一次,问她是不是真的为了完成任务牺牲了色相。
锦娘闻言,却是杏仁眼狠狠一瞪,咬牙切齿地骂她没见过世面。
后来被问急了,她才吐了口,说只要一把幻药撒下去,再加上某些特定的言语诱导,想要什么样的假象制造不出来啊?!
慕清欢听了,却是摇着头啧啧了半天,直叹申天魁真可怜。
然而,在她打听细节的时候,一向直率、经常口无遮拦的锦娘,居然也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。
只因这位“大人”,自从被确定就是浮生少主之后,她便知道了,这还是一位刚及笄不久的少女呢,所以她可不能把人家孩子给带坏了。
当然,如果她知道,她以为的孩子已经在前世成过亲、有过娃,想必她应该就不会忌讳那么多了吧?
可惜,没有如果。
所以慕清欢的好奇心并没有得到满足,而锦娘也只在最后良心发现的时候,才给她讲了讲自己以前的两段感情经历。
讲得那叫一个……点到即止、乏善可陈。
于是那天,慕清欢是翻着小白眼走的,她走之后许久,锦娘才突然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扳回了一城呀!
因为她眼红那些可以外出执行任务的人,不是没提过申请,可少主就是不带她玩,但今日,她让少主也吃了一回瘪,她能不开心么?
这么一想,锦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心情都特别的高涨,于是,有人便以为她捡着宝了,但有人却以为她身怀有孕了,比如说,申天魁申大少…
自从锦娘的伤势好转后,他几乎日日都“宠幸”她,加上二人体内的血咒也已经解开了,所以申大少认为,锦娘怀上身孕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可是,这位申大少有时候并不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纨绔,因为他居然也有腼腆的时候。
他在产生了这个想法后,并没有直接去向锦娘求证,也没有请医师去给对方诊脉,而是让人将流水一般的赏赐送进了锦娘的院子。
锦娘一开始还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,直到慕清欢告诉她,这些赏赐里面,有许多温补的药材和丹药是安胎用的,她才顿时傻了眼。
不过,傻眼归傻眼,她到底也是浸淫了后院不少年头的“老姜”,所以眼珠子一转,立马计上了心头。
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个“孩子”,去扳倒某些人啊,比如,无心或者红月?!
当然,为了让计划万无一失,她还是需要做些准备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