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只能想到,那个蛊女或许就是清欢借住在平府时遇到的,毕竟平家人是什么样的德性,他还是有所了解的。
明面上对清欢爱护备至,可背地里,有一个算一个,全是披着羊皮、吃人不吐骨头的狼!
如果那蛊女真是在那段时日去了平府,那她即便是当着平家人的面欺负了清欢,想必也不会有人出来为清欢主持公道的。
宇文澈越想越觉得,一定就是这么回事,而那些经历太过痛苦,清欢不想回忆也是正常的,他不能逼她,也舍不得逼她。
或许等到伤害淡去的那天,清欢会愿意告诉他也说不定,所以在那之前,他只需要耐心等着便是。
他承认自己想知道,清欢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,不是因为他霸道,而是他希望可以找到,一个最好的爱清欢的方式。
唯有知人所想、方能解人烦忧,同理,只有彻底了解一个人的过往,你才能知道,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
正如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,往往会伴随着这个人的终生一样。
过去的痛苦也好、遗憾也罢,一定会在某一时刻,有意或者无意,便投射在了这个人未来的岁月里。
所以,对于想要与慕清欢永结同心的宇文澈而言,自然是想要苦慕清欢所苦、忧慕清欢所忧的。
而慕清欢的仇恨,便是他宇文澈的责任!
他现在只恨曾经的自己,常年待在骠骑军中,又顾虑忌讳着太多的规矩,怕对这丫头的名声有碍,才会甚少去平府看望她。
以至于她经常被人欺负、过得那般可怜,他都一无所知,可如今想来,再好的名声,又哪有这丫头的平安和快乐重要呢?
心潮几番沉浮,才终得回归平静,慕清欢倒是不知道,正抱着她的这个人只是这片刻的工夫,便想了那么许多。
可尽管不知道对方的想法,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疼。
有时候,不问,才是情深。
夕阳透过窗棱,将屋里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暖意,而那对相拥而立的少男少女,如玉璧天成一般堪可入画。
见宇文澈始终没有将那个问题问出口,慕清欢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,她不想对这个人撒谎,却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但一个不问、一个不说,两个人之间便会埋下一个结,所以她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,将所有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宇文澈。
只是不能是现在,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。
宇文澈自然不知道慕清欢刚作下的决定,他不过是身随心动,稍稍松开了怀中的人儿,却是一低头,便噙住了那张自己肖想了一整日的粉唇…
仿佛是应了好事成双的那句俗语,在这厢的气氛越来越旖旎的同时,隔壁申天魁和锦娘那边的空气,也在持续地升温之中。
二人你侬我侬、互相关怀了半晌后,申大少在冲动之下,便忍不住给自己怀中的女人交了个实底——不要再继续修炼那门所谓的神功了!
邪宗以推行“神功”为名,蒙骗了申家上下,不仅令他们身中血咒,最后还会被当作“祭品”去加持血祭大阵的威力。
这该是多么丧心病狂、灭绝人性之人,才能做出来的事啊,申天魁说的时候,自己都觉得齿冷不已。
锦娘闻言,面上满是惊愕和不敢置信,心中却不由得一声长叹,原来、竟然、真是如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