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十几只死鸡东一只,西一只的散落着,簸箕,碗和木盆也翻倒在院子里,像是大战了一场一样。
可孙大娘单边老人几十岁了,家里根本不会有人来和她吵闹了…
“孙大娘,这是怎么了?”
“畜生,都是因为这畜生!”
孙大娘手里的长竹竿指着院角的暗丝。
“黑耗子?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耗子呢!”
言三多好奇得就要放下手里的麻袋去抓暗丝。
“别去,会伤到你的,那畜生可是凶得很,瞧这满院子的鸡就是它干的好事呢!”
孙大娘恼火归恼火,还是分出神来叮嘱言三多,只见他不以为然,继续往前。
孙大娘敲打了许久,暗丝的精力可是越发的好。
“看你还往哪里跑?”
言小幺跟着言三多直逼着暗丝走去,她也想趁这个机会教训一下暗丝,于是边走边解开腰间挂着的装邪气的乾坤袋,轻轻开了一丝小缝隙。
待气味散出来,她咬破指头,把鲜血挥进邪气里,她想试试破血法能否降住暗丝。
虽然玄历上是写有这种方法,但那是在玄术爆满的时候才可行。
“三多…”
言三多执意要向全走,言二意丢了个簸箕给他,示意他用其防身,他也乐意使用。
暗丝早被孙大娘追得急,生了劣性,恶狠狠的就朝他扑了过来。
而就在它跃起之时,血与邪气夹杂后正正的落在暗丝嘴里,瞬间它像被射中了要害,重重的撞在言三多手上的簸箕上,然后丢在了地上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刻,共当知的房间里传出一记响亮的破碎声,他身后的黑影疼痛发作,正胡乱发泄。
痛不在他身上,他却像被抽丝剥茧一样瘫软在椅子上…屋外何小天着急得就要破门而入!
“别进来…!”
黑影已经被痛得声音变了形,他喝止了共当知去开门,也不准人进来。
“也不过如此嘛!我看你作怪…”
言三多提起地上昏死过去的暗丝,得意得很。
“这畜生,都和我耗一天了,让它给我的鸡偿命!”
孙大娘丢了手里的竹竿,晃晃悠悠的走向言三多,不难看出来,她果真是累得够呛!
“孙大娘,这就是个畜生,它已经死了,咱们就不给它计较了!”
石氏好心劝道。
“可惜了我这些鸡,现在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呀!”
见到一动不动的暗丝,孙大娘了了一口恶气,这时她才细看石氏娘几个,终于是绷不住,哭诉了起来。
“大娘,这畜生作乱,村里都遭了殃,都是没办法的…”
“可不是嘛,鸡不就是被咬了脖子嘛,想趁着都没死僵,换几文钱补贴家用。
可不想那马张氏把鸡给我还回来不说,还倒要我的补偿她两文钱。
说要不是马大夫发现及时,差点就要毒死她了…”
鸡受了暗丝的毒不能吃是真,可张氏也太不要脸了,她竟然以此作为筹码要了补偿,她真是黑心肝!
她自己贪便宜不成,倒忘了孙大娘一个孤寡老人也是受害者!
“太可恶了!”
言小幺气愤的说道,真不该像喂猪一样多给她那么些好处,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