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进来吧!”
“是!”
郑昌元自从得知谢行之今日回京就一直在安定王府门口等着。
好不容易等到安定王回府,没想到却一直被拒之门外。
好不容易被邀请进府,却坐了个冷板凳,一直让他在外面候着。
他郑昌元在京城中也混了几十年了,别说是王爷了,就连皇子也不会对他这般冷淡。
一想起女儿在家受的委屈郑昌元就火冒三丈,吵吵嚷嚷地要见谢行之!
“把谢行之给我叫出来!我女儿到底犯了什么错?他要如此对她,毁她的清白!”
“郑老爷说话当心!”
轻舟一出来就听见郑昌元这么说,心中立马不痛快起来。
“我们家王爷可没动你女儿一根毫毛,谈何伤她清白?”
“谢行之无缘无故地革除了我女儿的头衔,我女儿犯了什么错?总该有个理由吧!如今导致我女儿毁了名声,被整个京城的人都瞧不起,这不是毁了清白,这是什么?”
轻舟没想到,郑柔瑾竟然有一个这么愚蠢的爹。
“你女儿做了什么事郑老爷可以去问你女儿,再说了,我们王爷办事,不容他人置喙,你算个什么东西?竟然敢指责王爷!”
郑昌元心中一紧,他本来还想给谢行之立个下马威,没想到却被对方拿捏了。
“看清楚,这里是安定王府,不是你们郑家,就算令妹在宫中多么受宠,也只是陛下众嫔妃之一而已……”
郑昌元被惊出一身冷汗。
这些年他仗着妹妹是宫中的贵妃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在外面更是无法无天了,这次却险些忘了对方可是谢行之呀!就连陛下也要给他五分薄面。
甚至有时候谢行之的权力比皇帝还要大。
这次他来,本来是想闹上一通,最好能把祭酒大人和郑柔瑾绑定在一起,若是能成婚,结成外妻,那是最好不过。
“住口轻舟!”
谢行之从屋中走出,明显早已听到轻舟的话,却并未阻拦,直到出来后才让他其住口。
“见过安定王!”
郑昌元此时也被打回原形,没有了刚开始的盛气凌人。
“郑老爷,你特地来我这儿有何事?”
“这个……”郑昌元一时语塞:“是我那小女,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王爷,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,饶过我那女儿!”
“你可知你那女儿犯了什么错?以下犯上,恶意诋毁,公然污蔑,甚至还有一些过激的行为,我只是革除了她文安县主的身份而已,难道郑老爷要我秉公处理,将她送入大理寺吗?”
“额……王爷饶命,求王爷饶命啊!”
郑昌元没想到谢行之会这么说,难怪都说谢行之铁面无私,不喜美色,油盐不进,是个很难缠的主。
看来今天目的是要扑空了。
“柔瑾的事是她一时糊涂,王爷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记恨我们家族,听说您那盐铁生意合作了几艘小船?要我说,那小码头上的小船就像小虾米一样,一共就那三两只,不堪重用!怎么能承受得住大人的巨额订单呢?”
“王爷您看,咱们郑家,既是皇商,又有团队,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也都是门清,王爷何必舍近求远去找那不堪重用的小码头呢?”
“依郑老爷的意思呢?”
郑昌元眼神一亮,有戏!
“王爷您看这样好不好?咱们两家合作,你八我二,除了这分红之外,我再额外给您一份大礼!只要王爷能对我们郑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……”
“混账!”
谢行之就知道这人心里没踹什么好主意。
郑昌元吓得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
“国家的盐铁为什么这么稀缺?就是你们这群贵族,像是蛀虫一样不断地啃咬,你以为陛下为何要我整顿盐铁?就是为了彻底治理你们这群蛀虫的!”
谢行之没想到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郑昌元还是似懂非懂。
“我谢行之做事从来讲究信义,你们郑家若再冥顽不灵,革除的可不只是一个小小县主的身份了,小心你们郑家功勋不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