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可发现有何异常?”
轻舟跪坐在马车上,他们刚离开县城,大人就交代他偷偷去李府把李平安的书信拿出。
轻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,但看着大人一直紧蹙的眉头他也不免担忧起来。
“难道是那李姑娘身份可疑?”
谢行之摇摇头,再次看了看那毫无章法的字迹,心中有了思量。
“李平安的所有书信全都拿来了?”
“对,李府关于李平安的书信全都在这里。”
因为谢行之的身体仍旧抱恙,所以马车上面放了一个炭火盆。
谢行之把手中的书信扔到火盆中。
原本烧得通红的碳块瞬间燃起了明火。
紧接着一张,两张,三张……
将所有的书信都烧干净,谢行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。
轻舟更是不明所以了。
“大人,这是何故?”
难道大人发现了什么?
“轻舟,你还记得我们从天机阁中拿出多少金创药?”
轻舟的思绪还在书信上,没想到大人的问题就已经跳到金创药上了。
“一共三瓶,不过一瓶我们留在天机阁的行宫中,另一瓶您赠送给了三皇子,咱只剩下一瓶了,后来您不是送给了李小姐吗?”
“那么,瓶子上的图案你还记得吗?”
“瓶子上的图案不都是大人您亲自画的吗?我记得有千里江山图,万壑松风图,还有百子戏春图。”
“是呀,是我亲手画的……”
谢行之从怀里掏出那个兰布袋,捏着那毫无特点的小白瓷瓶。
“那我送与李姑娘的是哪一个图案?”
“大人您糊涂了?是百子戏春图呀!”
谢行之越想脑子越乱,那么百子戏春图,怎么会和这些丹药混在一起?
轻舟看着大人越来越不对劲,难道有什么问题吗?
“买丹药的金子全都送去了吗?”
“送去了呀!一两也不少,全都送到了云蔚蓝的住所。”
“可有发现有谁来取钱?”
“暂时没有,箱子还是那些箱子,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!”
都这么长时间了,恐怕那些装金子的箱子早就空了。
谢行之叹了一口气,那炼丹高手果然狡猾。
“轻舟!”
“是大人!”
“你去查一查那李姑娘,看看她有没有买过大量的白瓷瓶,还有,注意她的资金往来,除了《论语》的分红之外,看看她还有没有额外的支出!”
“是!”
很多时候,大人吩咐做事轻舟根本就不需要问理由。
虽然他的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。
京城依旧热闹非凡。
而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《论语》究竟是何方圣物?
《论语》毕竟是从一个小县城流传出来的,哪里比得上皇上亲自选拔出来的学者,呕心沥血杜撰十年写出来的《育人手册》?
“我看呀,那小县城出来的《论语》就像是狗肉,永远上不了台面!”
“是呀是呀,《育人手册》都已经筹备书写了数十年,是多少文学大儒毕生的心血呀,一个小小的《论语》怎么能比得了?”
“我看未必!”
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反驳道:“那个是谢大人亲自推荐,不比那些学者们要权威得多吗?而且,我也看那《论语》,每一句话都能直戳人心,确实是难得的佳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