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邢爱卿难道说不出个一二三十来?”说着皇上就闲闲地拿了一本奏折翻看着,“若是如此的话,朕的刑部侍郎就该换人了。”
一句话让邢志不由的冷汗森森,他可不想丢了头上的乌纱帽。
“皇上容禀。臣以为……臣以为这件案子疑点重重,要重新审理。”
“哦,你且说说你发现的有哪些疑点?”皇上就来了兴致。
邢志做刑部侍郎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无是处的,他看了两遍案卷之后,就发现了极大的漏洞。
“皇上,这案卷之上说是因为发现了尸体才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铁矿,可是从尸体上得到这些蛛丝马迹的人却不是仵作,而是一个女子,那么这个女子是谁?又有什么背景?她为什么要插手这样棘手的事,她是能够得到什么好处还是受人指使。”
皇上听了心中暗自叹服,心道自己也算是没有看错人,这邢志虽然人品不行,但是还是颇有些本事在的。
“确实是个疑点。”顿了一顿皇上又问道,“还有吗?”
“皇上,犬子虽然胡闹,但是做事从来有分寸。他插手这件事也让臣疑心不已,他是被人算计利用了还是说能够得到什么好处……现下真没有见到人也不敢确定。若是那女子和全子都有疑点的话,锦国舅私自开采铁矿的罪名,就需要斟酌一番了,或者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也未可知。”
姜还是老的辣,邢志没有把话说死,却又把怀疑句句说到了点子上,皇上无论怎么样都挑不出错来。
“罢了,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吧。你抽个时间把案卷交给朕,其余的便不用再管。”最后皇上说了这么一番话。
这一刻行至邢志算是一颗石头落了地,他笃定皇上还是向着锦照亭的,此刻他不由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。
不过皇上对他的儿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满,想了一下原因,最终以皇上爱惜有才能之人解除了心中的疑问。
“是,臣遵旨。”
邢志离开之后,元通公共便递给了皇上一盏茶,笑呵呵的问道,“这天子门生真是个个有才能,这邢大人断案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”
皇上喝了一口热茶,“这邢志是个人才。不过他的儿子倒是更合朕的口味。”说完便淡淡道,“少年探花郎,果然是名副其实。”
元通公共眼珠子一转便试探的问皇上,“皇上,难道你想把锦国舅的案子秘密交给邢衷?”
皇上斜了元通公公一眼,“朕看了,这宫中就数你是个老狐狸,那心眼儿多的都钻到朕的肚子里去了!”
元通公公听见皇上这样说忙笑着跪了下来,“皇上奴才哪敢把心眼儿钻到您的肚子里,奴才分明就是您肚子里的心眼儿,您肚子里的蛔虫!”
皇上被他这么一逗一口茶水几乎喷了出来,笑骂道,“老东西,就你精明!”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喷出来的茶水又道,“不过你说对了还真是喜欢这个邢衷,少年有才,刚正不阿,还不为权贵。”
皇宫之中天子对邢衷的碎碎念,让邢衷有了反应,因为他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。
“大人,我就说了嘛,夜这么深了,您还是回房间歇着吧。”邢云很是无奈地劝着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