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,”王坝旦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,见不得这弯弯绕绕,“宋姑娘是做好事,你怎么这般冤枉他!”
在衙门之外的宋海儿听见王坝旦这般不由得直翻白眼,心道:这小子以前坑人的时候不是很精明么,怎么今天这么关键的时刻跟那妇人说这么些不相干的做什么!
而王云昭似乎能够听见宋海儿心中的话一般,眼睛直盯着公堂缓缓说道:“这个混不吝居然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。”
宋海儿皱着眉头看了王云昭一眼,心中十分无语。
堂上张孙氏看着王坝旦冷笑一声,“冤枉不冤枉的自由晴天大老爷判断,不是你一个杀人凶手能够说了算的!”
眼见事情要牵扯到宋海儿王坝旦不由得看向了郭县令,毕竟“不能牵扯宋海儿”是他们谈好的条件。其实这个时候王坝旦还真是傻了,不管怎么说高高坐在堂上的邢衷是宋海儿相熟之人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郭县令也顾不得其他了,只要能够不牵连自己,他什么都不想顾了。
“大人,这张孙氏说的对,这宋海儿的嫌疑也挺大,你忘记了,当初跟那些仵作抢着验尸首就是她干的事儿,如今一想,只怕当时就是为了给王坝旦洗脱罪名!”
一听郭县令如此往宋海儿身上泼脏水王坝旦就更加忍不住了,“大人,当时宋姑娘出面验尸是为了给我洗脱罪名不假,但是她从来都是公正之人……”
奈何别人只听见了前半句,后半句自动忽略了。
“啧啧。自己都承认了,还有什么可说的!”
“案子审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了,果然是贼喊捉贼!”
“大人,赶紧给恶人定罪吧,好还我们百姓一个朗朗乾坤!”
……
邢衷一直看着众人不说话,但是摩挲衣角的手没有停下过,最终所有的人包括郭县令看着邢衷的反应不对了,最终都安静了下来。
“你们都说完了?”邢衷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想要说话之后便道:“你们不说,就该本官说了。”惊堂木拍起,“堂下张孙氏,王坝旦私开铁矿之事你可知道?”
既然这张孙氏是人证,她就应该知道王坝旦私开铁矿的事情。
“啊?”张孙氏是个妇道人家,什么都不懂,虽然郭县令教过,但是此刻已经忘的差不多了,“大人,铁什么?”而后偷偷地看了一眼郭县令想了一想又道:“对对对,大人就是铁面无私来着……”
郭县令几乎要哭了,他之前是跟这个妇人说过邢衷铁面无私来着,但是这话不是现在说的啊。
是以,郭县令忍不住了,当即就对那张孙氏说道:“大胆,邢大人问的是你知道不知道王坝旦私开铁矿的事情,扯什么邢大人铁面无私!”而后便使劲的给张孙氏使眼色。
如此,张孙氏恍然记起了郭县令说的话,便急急地说道:“大人,民妇知道王坝旦之前说要赔偿小儿的时候说过,我有铁矿在手,还怕赔不了你不成!”
邢衷听见又问,“他说此话还有谁听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