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欣儿早上醒来时,就听说江雪儿夫妻俩来了。
昨儿人多,她没来,今儿才来,要么是自卑,要么是嫌太吵。
徐天捧着贺礼,邹大海要接过去,还被他挡了,“我自己来。”
邹大海笑笑,没再说什么,“您请这边,我们姑娘也该起了。”
江雪儿环视院子,心里不大舒服,“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,也不怕夜里撞鬼。”
邹大海笑不出来了,“我们姑娘身正不影子斜,所以……不怕鬼。”
江雪儿瞄他一眼,知道这是护主的奴才,也不跟他争执,“昨儿喜宴办了多少桌?”
“除了街上的流水席,府里办了有五十桌。”邹大海如实跟她说了,他也知道这位跟主子有特别的关系,同样得罪不起。
“人倒是不少,她也收了不少礼吧?还搞流水席,就不怕树大招风,惹人妒忌。”江雪儿酸的牙倒,她现在虽然有稿费,但在镇子上生活跟在村里完全不同,开销大,现在就等于是她一个人养家,压力能不大吗?
徐天默不作声,最近他可没少听江雪儿的埋怨。
刚开始还好,偶尔就一两句,这几天说的越来越多。
好像埋怨与不满,也能慢慢累积。
特别是在见到他在家里闲着时,不满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。
对于江雪儿的这些情绪,他表示理解,也表示包容。
跟江欣儿比起来,她确实过的很苦。
邹大海对于这些话,装聋作哑,见玉竹站在门口,他便不再往前,“到了,您往里请吧!”
玉竹热情的迎上来,“夫人来啦!我们姑娘在用早饭,您二位吃了吗?”
江雪儿本来想说一句吃过了,可是在看到桌上摆的早饭时,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,“早上吃的不多,去给我拿两副碗筷。”
玉竹应道:“好,您稍等。”
徐天道:“这是给你家的贺礼。”
玉竹接过,“那我替大爷谢过徐爷了。”
徐天听她这么叫,脸都红了,匆忙点头让到一边,“雪儿,我去外面等着,要走的时候你再来叫我。”
“别啊!进来一块吃点。”江雪儿拉住他。
江欣儿也从里屋走出来,“徐大哥,一起吃点吧!反正咱也不是外人。”
她虽这么说了,但徐天还是不肯留下,“你去外面。”
江雪儿不满的跺脚,想抱怨点什么,最后又只能咬牙吞下。
江欣儿把她拉到桌边坐下,“你这脾气怎么还这样,改不了了。”
江雪儿大力的拖开椅子,气呼呼的坐下,“还不是该死的自尊心,他是看到你哥成亲的场面,觉得自卑了,再加上这些天无事可做,只能待在家里,他就更难受了,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