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良心眼多，“这是要让我们俩给留儿小哥当跟班是吗？那我们俩有工钱吗？”

水生挺瞧不上他这副模样，“你瞧我们这院里缺小厮吗？我们江家光是今年招小厮，就有上百个，之所以点你俩，是看在你俩跟着小少爷回来，也算共患难了，这是我们姑娘的意思。”

孙良追问道：“姑娘？是留儿小哥的姐姐吗？”

水生纠正他，“以后要叫小少爷，小少爷的姐姐要叫姑娘，今儿要成亲的是我们家大爷，也就是小少爷的哥哥，等你俩收拾好了，我再带你们去见姑娘。”

孙良跟柴虎都对这位江姑娘十分好奇，一路上光听留儿把姐姐挂在嘴上，又说他姐姐如何如何厉害，他姐姐如何如何聪明，说的他俩压根本不信，世上真有这样能耐的人？

欣儿坐在外间等着青鸾洗澡换衣，青鸾隔着屏风，跟她说话。

“你怎么也不去外面操心，还有心思跟我在这儿耗着。”

“章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，有管家，也有喜婆，有司仪，我去做什么，我嫌他们吵的头疼。”成亲的细节，怎么着也轮不着她来管，要不然她养这些人是做什么的？

青鸾笑道：“你倒是真会享福，难怪你要赚钱了。”

玉竹捧了新泡好的茶进来，“青姑娘这回就不走了吧？”

青鸾道：“我哪能不走，我就是个四处奔波的命。”

玉竹道：“青姑娘如果有别的差事，索性就辞了，跟着我们姑娘，难道还不比你在外面卖命强吗？”

青鸾洗的很快，披头散发就出来了，“这话你们说过不止八百遍了，我还是那句话，就是不知道，这回你让不让留儿跟我走。”她在紧盯江欣儿，在等她的回答。

“那得看我娘同不同意，你自己去跟我娘说。”欣儿把难题又抛给了她。

青鸾耸肩，“这就没得聊。”

“除非……”欣儿凑近她，小脸上洋溢着狡黠的诡笑，“除非你帮我训练一批人，一批顶尖杀手。”

青鸾很想把刚咽下去的水，都吐她脸上，“你疯了吧！找我？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呢！找我干嘛！”

“他们不是没你有经验吗？”

“不干，我独来独往惯了，也没兴趣给自己培养接班人，你另找他人吧！”

“别呀！”

小厮来报：“姑娘，花轿快到了，老夫人催您去前院呢！”

欣儿只好做罢，“回头再说，跟我走。”她拖着青鸾跑去前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