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此刻,身边躺着个女人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即便他没有伸手,也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,以及压在他胳膊上的绵软……
徐天忽然紧张起来,整个人更僵硬了,便硬到有些不自然,他快抽筋了。
不行,这样躺下去,他非得难受死不可,还不如去外面吹吹冷风。
徐天想起床,想去外面,刚一动,身边的女人就把他搂的更紧,好像恨不得趴在他身上。
他不敢硬来,怕把她吵醒,那样的话,岂不是更尴尬。
徐天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总之是迷迷糊糊,时睡时醒,还做了一个漫长无止境的梦。
醒来之后,他不记得梦到了什么,只是很怀念梦里的感觉,那到底是什么呢?
江雪儿这一夜睡的安逸,她很久没睡的这么好了。
醒来动了动身子,忽然觉得床板好硬,这么硬的床板,她居然也能觉着舒服,实在是太惊奇了。
“唔!”她睁开眼睛,先是看到一片蜜色的东东,慢慢往上,看到一个略带胡茬的下巴,再再往上,是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。
徐天的眼睛真是好看,双眼皮,又大又深邃,睫毛也很长,此刻俩对睫毛正一颤一颤的盯着她看。
江雪儿伸出手指,调皮的拨弄他的睫毛,“你将来有了女儿,若是长的像你,一定很好看,当然,生了儿子肯定更好看。”
徐天被她挠的有些痒,突然外面有人在喊,他吓了一跳,慌忙将身上的女人推开,翻身下地,却在匆忙中,找不到鞋子。
江雪儿却比他淡定的多,“在这儿呢!”
徐天脸更红了,像煮熟的虾子,“谢了。”
做为山里的猎户,每天都有好些事情做,比如修补房屋,砍柴打草。
可是今儿一天,徐天都有些心不在焉,看着自家狭小的木屋,他沉思了片刻,随后回屋拿了斧头便进山了。
江雪儿也不管他,这几天她忽然发现种菜也蛮有意思,便学着那些村妇,开始拔草翻地。
还是那句话,说着容易,做起来太难。
没一会,她的双手就被割了好些口子,虽然都不深,可还是有点疼。
她气馁的坐在地上,心想要是江欣儿处在她的位置上,她会怎么做?
在北元时,她听过别人议论江欣儿的发家史,听说她很小的年纪就独自跟着马帮翻山越岭的动送物资,因为年纪太小,有好几次差点死在路上。
她遇到的惊险事迹,都被编成话本了。
什么走在悬崖上,意外掉落,幸好底下是河,大难不死。
什么中毒,差点一命呜呼,最后凭着顽强的意志挺了过来。
什么被人围攻,差点被人活埋。
总之,太多了,就当个话本来听听,闲着解闷而已。
可是现在想来,如果没有这些经历,她也练不成如今的心性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