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像个疯子似的到处闯祸,还跑到母亲院里闹了一出,无非就是让江家快点办酒席,迎娶她过门。
母亲被气到卧床不起,连他也不在见了。
她还跑到妹妹屋里,乱翻乱抢,又四处找人打听江家的库房在哪,俨然是笃定了整个江家没人敢动她。
马玉香被姑婆拖着走,一直走到无人的小花园,才松开她。
马玉香很不爽,“姑婆,你怕她作甚?”
马姑婆搓着手,拘束的道:“你不知道,我以前来过江家,府里招下人,我跟同村的几个婆娘一起来的,我们从后门进来的,就听着大厨房的管事捧着本子在灶房规矩,妈呀!老长了,足足念了一刻钟,那会我就想,皇宫也没这么严的吧!最后我也没被选上,你知道因为啥吗?”
马姑婆神秘兮兮的抖了个激灵,见马玉香不接她的茬,又只能自己捡起来,“她说我指甲里有泥,娘的,我们乡下人,哪个不是在田地里刨食,指甲里有泥太正常不过,居然用这个借口未赶我走,哼!分明是嫌弃我是乡下来的婆子。”
马玉香拿眼角夹她,心想人家说的也没错,这老婆子确实不爱干净。
吃饭的时候,一只脚踩在椅子上,还喜欢用手抓着骨头啃,弄的到处都是残渣。
更可气的是,她吃完不洗脸,就用手随便抹一下。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澡,三五天洗一次脚,头上总有一股子头油味……
不能想了,再想下去,她昨儿吃的饭都得吐出来。
马玉香道:“那你也不至于怕成这样。”
马姑婆继续回想,“不是这个,我们离开的时候,就看见那丫头指使手底下的人,把一个小子绑在树上,一边抽打一边审问,那小子被打的浑身是血,老惨了,后来我听人说,这丫头狠起来的时候,能带着一帮护陆院把一个山寨灭了,连官府都不敢吭声。”
马玉香失笑,“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!我看她也就那个样子啊!两只眼睛一个鼻子,难道比旁人多一个心眼?”
马姑婆道:“多没多一个心眼不知道,反正肯定是比旁人多了几个胆子。”
马玉香还是不信,“她就是有十个胆子,也不敢对我怎样,不信走着瞧。”
玉竹把密函交到江欣儿手里,后者瞟了一眼,就交给其他人,然后说道:“这封密函虽是以朝廷名义发出,却是内阁出的,也就是莫染哥哥写的,盐铁是朝廷的官方税收,民间不能私自开挖,尤其是铁矿,一旦有人私开,就会打造兵器私自出售,这笔买卖是暴利,总有人铤而走险。”
钱同倒吸了口凉气,“不会吧!他们俩随便走走就能找到私矿?”
江欣儿翻了个白眼,“青鸾是能随便走走的人吗?虽然我依旧没猜到她的真实身份,但是以她上一次对我说过的话来判断,她不仅受雇于某个杀手组织,她还是某些人的爪牙,双重间谍。”
邹大海也跟着倒吸了口凉气,“这么复杂?可我看她不像啊!”
“人不可貌相,总之,这事得派人去探查一番,等消息确定,就……”她本想说自己带人去,可是想想不妥,“就让贾大人派出府兵,前去围剿。”
钱同想说,贾大人未必肯蹚这趟浑水。
贾大人肯定不想,当听到探子送来的消息时,他歪着头,看了又看,琢磨了又琢磨,“这……”他捧着密信,凑到师爷跟前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