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连马玉香也惊了,把纸包丢在地上,“哥,你这是要连我一起害啊!”给牲口配种用的东西,用在人身上,即便剂量减少,那也是很可怕的。
马魏弯腰把纸包捡起来,再次塞给她,“没那么严重,今儿夜里,我把那院子的两道门都锁了,没人会听见,只要你熬过这一晚,将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几辈子都不愁吃喝,你的儿子也不用再给人当佃户,也能当小公子了。”
马玉香握着纸包犹豫不决,“可……可娃儿他爹怎么办?他要是知道了,会闹起来的。”
马魏阴冷的道:“工地上,危险处处有,伤亡总是不可避免。”也就是说,她男人再也回不来了。
马玉香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当初嫁给那个男人也谈不上心甘情愿,那男人很会花言巧语,加上长的还不错,她就被忽悠着破了身,等成亲之后才发现,他就是个孬货,根本不中用,成天一点正事不干,就会到处甩嘴皮子。
江小伍匆匆忙忙回到小院,把院门插上,到水缸边舀水,从头淋到脚,整个人总算清爽了,然后脱了衣裳,扔在地上,就回屋睡觉了。
因为喝了酒,没过一会,他又觉得口渴,便起来找水喝。
屋子里没有,他又去外面找,江家的人都不允许喝生水,所以他就算再渴也不会去喝缸里的水。
哪知,刚打开院门,就被吓一跳,马玉香捧着一只茶壶,就在外面等着他。
“你在这儿干嘛!”大晚上的,吓死个人。
马玉香把茶壶递给他,“大公子别总是这副表情,我又不是豺狼虎豹,我想着您晚饭吃了酒,一定会口渴,所以就送了茶水过来,放心,这是厨房烧好的凉茶水,不是生水。”
江小伍不太想接,“我自己去拿就好了,不用劳烦。”他倒不是察觉到什么异常,他只是怕喝了水,这女人又会得寸进尺。
马玉香脚一伸,挡住他的去路,“送上门的都不要,你是怕我在水里下毒?你要是不接着,我今晚就不走了,非得死乞白赖的缠着你不可。”
没办法,江小伍只好接了,可在他伸手时,马玉香又把茶壶转到一边,“我给您倒。”
江小伍忍了又忍,他想好了,明儿一早就收拾东西离开,不住这儿了,哪怕在窑厂里打地铺,也不要再住这里。
马玉香看着他喝下两杯茶水,才放过他,“我走了。”
江小伍退回去,用力关上院门落下插销,听着马玉香的脚步声走远,他才松了一口气,正打算回屋,走了没几步就感觉不对劲。
嗓子眼发干,俩条腿发软。
莫不是那女人下药害他?
他强撑着发软的身体,刚摸到房间的门,身体又不对了,好像有一团火从身体内冒出来,烧的他神志不清。
江小伍最后的记忆,是在昏昏沉沉中,看见一个人影向他走过来,他很努力的想看清,可始终看不清,像是隔着一层雾气。
次日晌午,江小伍迷迷糊糊的醒来,好半天没缓过神,甚至搞不清自己在哪。
直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你醒了?”
江小伍惊的弹坐而起,结果起的太猛,脑子发晕,腰也发软,等他晃了两下脑袋好不容易稳住时,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,只在腰上搭着被子的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