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后吓的面无人色,跑去找曹媚儿理论,曹媚儿却一脸无辜,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她最会装委屈装可怜,李修山又是个耳根子软的,便信以为真,这事就这么揭过,俩人心照不宣,反正当初他跟小寡妇私会,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晓得,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。
再拉回现在,俩人心里都有鬼,再一听到有鬼两个字,心生鬼,更怕鬼,于是每晚都睡不好,白天精神不济,短短十几日,就已面色枯黄,只想着赶紧把这宅子出手,还不如找个僻静的小客栈住着省心呢!
杨凤兰来瞧他们,大大方方的敲门进来,纪淮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她身后。
李修山忽然见到她,紧张又觉得丢脸,表情很丰富,“你来做什么?”即便杨凤兰身份依旧很高,依旧有一个当将军的爹,听说还跟着江欣儿赚不了少钱,但在李修山看来,她就是一个下堂弃妇,身份卑微。
“来看看你们二人是不是还活着,这处小宅院住着还舒服吧?”她笑盈盈的问,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敲在另一只手上。
李修山再笨也明白了,“你,是你故意设套害我们,你好卑鄙!”
杨凤兰甩了下鞭子,“要不是你自己心虚,你怕什么?都说没做亏心事,不怕鬼叫门,你定是亏心事做多了,才会疑神疑鬼。”
李修山气的脸通红,“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女人,当初若不是我放你一马,你到现在还是我李修山的妻子,可你呢?不知感恩竟还要害我,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跟你和离,应该休了你才对!”
杨凤兰也火了,“李修山,咱俩到底谁更无耻,你心里最有数!”
李修山忽然想起一事,狞笑道:“我明白了,你是在怨我当初冷落了你,没与你鱼水之欢?呵!你也不照照镜子,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我见着你就要倒胃口,还能跟你同房?”
杨凤兰气的双手发抖,她没想到这个与她有着短暂婚姻的男人,竟无耻到这种地步。
“你……”她正欲说什么,却见这个男人被捶的飞了出去,而纪淮,站在她身边。
纪淮脸上难得有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修山,眼神鄙夷的仿佛看一只老鼠臭虫,“你也枉为男人。”
李修山捂着肚子以下的部位,直不起腰,“你们……你们竟敢对我行凶,我爹是知府……”
杨凤兰忽然就不气了,“我爹还是将军呢!我表哥还是丞相呢!你跟我拼关系?算了,跟你这样的人计较,太跌我的脸,李修山,你还不如街边的乞丐有脸,再多说一句,我若真想收拾你,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这一次的事,不过是想吓唬你,看你倒霉罢了,现在热闹看完,我走了,以后再也不见!”她潇洒的转身离开,转过身时,有一滴泪落下来,正好被纪淮捕捉到。
他心里讶异,原来这个总是毛毛躁躁,蹦蹦跳跳,风风火火又叽叽喳喳的小姑娘,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。
他在外面追上杨凤兰,本想安慰她,却见这个小姑娘,已经把眼泪擦了,还冲他笑,“要是江欣儿在这儿,一定把他废了,你刚才那一脚,轻了。”
纪淮对她说:“他若是废了,就是你欠他。”
杨凤兰甩着鞭子玩,“欠就欠,他欠我的多着呢!这一辈子也还不完。”
纪淮道:“他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,你没必要记着这些,我们该起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