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佑道:“没事,开小门就成,我有熟人。”
陆唯之也很疑惑,但知道他不会说,便不再问了。
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城门口,裴元佑跳下去,去跟守城官交涉,显然他们经常干这事,守城官很痛快的给了他特权,又检查了后面的马车,瞧见里面是清一色的美人,便放行了。
马车出了城,裴元佑对车夫交待了什么,便双手拢在袖子里,缩成一团睡觉了。
陆唯之抱着钱箱子,本想努力保持清醒,奈何马车晃的太有节奏,天也晚了,再加上喝了些酒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马车停了,他身子一晃,差点撞到头。
车夫跳下马车,站在车外,说道:“回老爷的话,到了。”
裴元佑揉揉眼睛,伸了个懒腰,也下了马车,吩咐车夫去敲门,又走去后面的马车,掀开帘子,“几位下车吧!”
姑娘们有点害怕,大半夜的把她们拉到郊外这么偏僻之处,是想做什么?莫不是想将她们杀了灭口吧!
有人来开门,睡眼惺忪的门房认出来者,纳闷道:“两位大人下午刚走,这会怎么又回来了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。”
裴元佑上前,道:“姑娘早就睡下了吧!那我们明日一早再禀报,劳烦小哥替我们安顿这两位车夫,马车带到后院,马儿要好生照料,太晚了,我们也不便回城,就在这里找间客房歇息。”
门房拎出一个灯笼,“可以可以,别院客房都空着呢,我叫婆子们给你们收拾去。”
裴元佑摆手,“不必收拾了,给我们弄几床被褥就成,这几位姑娘,还得另外再安排。”
门房没有多问,心想裴大人是江姑娘的心腹,自然无碍,便让他们进去了。
两个守夜的老婆子,给他们拿了东西,还叫守夜的小厮打了些热水,至于那几个美人,就单独带进一个小院安置了,两人一间屋子,四个人刚刚好。
玉竹睡的浅,听见动静,不放心,披着衣裳,提着灯笼出来查看,“王婆,这是怎么回事,大晚上的,她们是哪里来的?”
王婆子也不知,“是裴大人带来的,兴许有事,还是等明日一早回了姑娘再细细的问。”
玉竹点点头,“她们住在这里,院门要守好,别叫她们往主家院里闯,若是冲撞了主子,你们可担待不起。”
婆子们郑重的点头,“我们把院门锁上,我们二人轮流值守。”
玉竹没再说什么,又提着灯笼,脚步轻缓的走回东边的院子。
熄了灯,脚步更轻了,蹑手蹑脚的回到耳房,正打算歇下,就听见里屋有动静,她只得再次起身,站在帘子外,小声的问:“姑娘是要起身吗?”
今夜公子昏睡,姑娘便在里间又搭了张床陪着,同屋不同床。
她跟小桃把这院子死的密不透风,就是怕有心人瞧见,说些难听的话。
对外只说姑娘住在隔壁的院子,两间院子有小门连着,设在隐蔽处,来去都很方便,不会叫人瞧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