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莫染的书翻了一页,“怎么样了?”
欣儿拉了下衣领,“死了一半,俘虏了一半,你说这些俘虏我要怎么处理?”
君莫染顺着她的话,道:“杀了?”
欣儿身子前倾,“你想让我杀人?”
“我……”君莫染不得不抬头看她,却只说了一个字便顿住,浓眉蹙起,“你受伤了?”
江欣儿心里美,但面上绝不表露出来,“一点点小伤,不要紧。”说着她还把衣领往上扯了扯。
君莫染放下书,抬手扒开她的衣领,想看清伤的多重,是一条母指长的划伤,伤的不深,血已经不流了,但脖颈处皮薄,离血管近,只要再深一点,就能划破大血管,他虽不知血管是什么,但绝对知道这里是很危险的地方。
他脸色难看极了,质问道:“为何不小心?”
欣儿眼波流转,嘴角翘的放不下来,“人太多了,真的是一时不小心,被一支箭划到,那个放箭的人已经被杀了。”
君莫染发现她有时真是搞不清重点,“药呢?自己抹。”
欣儿眼儿眨呀眨,“不抹!”她扭过头就要起身,还没站起来,就被他拉了回去,“药呢?”他能不清楚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?
欣儿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,从袖里拿出药瓶,往他手里一搁,顺势还脱了鞋子,爬上了床,这一系列操作看傻了君公子,“你干什么?”
罪魁祸首却还是一脸坦荡真诚,“不是要抹药吗?这样方便一点。”
君莫染无语,却也没有把她推下去。
清凉的的药膏抹在伤口上,带着一点点的疼,一点点的痒,一点点的麻。
两人的脸离的好近,欣儿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,带着点点檀香的清冷味,很好闻。
她闻过蔡钰身上的味道,虽然不难闻,但也不算好闻,就是那种很寻常人的味道。
她还闻过朱文景的,满身的香脂,油腻死了。
还有百里卿,他喜欢用香精,是百里香铺子特供给他的,味道清香,带着丝丝淡雅的香味。
君莫染的却不同,他喜欢看书,便喜欢在书房里点一盏香炉,燃最好的檀香。
他的衣服他的发,长年被檀香熏染,也染了那些香味。
冷香不是一种香,只是他身上散发的气质,大概只有她才能闻到的吧!
也不知是这香味醉人,还是他的手指太有魔力,欣儿感觉眼皮越来越重,终于再也撑不住,倒在他肩上,想不来了。
君莫染僵在那里,双手不知该放在哪,“你,你这是做什么?”
于礼不合……
欣儿嘟囔道:“你别动,我好困,好累,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这些天神经紧绷,每天要想的事情太多太多,就好像一根紧绷的弦,再也绷不住了,她也是人,她也需要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