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儿很怕,躲到吴徵身后,吴徵把他抱出来,“小少爷,别怕,他是大夫。”
伍一桐的手按在他的脉上,又捧着他的脑袋看了许久,最后黯然收回手,“对不住,他的病恐怕得用针灸才有效,在下技艺不够,恐怕帮不上忙了。”
这个答案其实早就在欣儿心里,“那便算了。”
伍一桐突然揪住她的衣摆,“姑,姑娘,你,你之前说的……”
欣儿道:“你放心,虽然你没有治好我弟弟,但你已经试过了,于我来说这笔交易已经达成,郭管事,之前说的你也都听见了,照办便是。”
郭鸿义抱手道:“是,属下回去便着实处理。”
伍一桐老泪纵横,欣儿临走前,多问了一句,“你……因何入狱?”
怎料此话戳中伍一桐痛点,嚎啕大哭,哭的声嘶力竭,好不凄惨。
欣儿愕然,“我说什么了?”
郭鸿义示意她快走,到了外面才对她解释,“听说伍先生去给宫里的一位妃子瞧病,诊出她有孕,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,结果他跟那位妃子都倒了大霉,一个入狱,一个被勒死。”
欣儿道:“那看样子是朱文景自己有问题啊,否则怎会突然就杀人灭口。”
郭鸿义摇头,“朱皇是否有病,只有宫里的御医知道,伍一桐也知,但他绝对不会说,说出来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。”
欣儿在心里琢磨开了,如果朱文景真的有生理上的问题,往后去,指定越走越偏。费劲千辛万苦得来手宝座,却无法在百年之后有儿子女继承,还要看着别人来争,来嘲笑,他如何忍得了。
江欣儿仰头看着四方院上空的一点点天空,她似乎能看到朱文景将来的疯狂,以及南越的未来。
赵月香在另一处的禅房里等的不耐烦,在心里默默道:“死丫头,等着吧!早晚有一天,我要让你万劫不复。”
江欣儿推开进来时,她脸上狰狞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回,“你,你来啦!”
欣儿把弟弟留在外面,只身一人进来,“你不是在等我吗?”
赵月香也挥手让宫人们出去,禅房里就留他们两人,“我是在等你,这不是等的太着急了,所以……”
欣儿追问:“所以什么?”
赵月香:“……”她就是随口胡诌,哪有什么。
欣儿失笑道:“你还是那么不知掩藏,你这性子真的能在南越后宫存活下来?我怎么不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