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!你们说堂堂的侍郎大人,却要欺负一个店小二,这的确说不过去啊!”
“你们知道什么,当官的能有几个把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看在眼里。”
“就是说,在他们眼里,咱们就是蝼蚁,随便一脚就踩死了。”
本来大家是叫好,但说着说着,就有点群情激奋的味道了。
方明明知道他惹了众怒,但这个众怒是江欣儿搞出来的,他把这事往陛下那儿引,江欣儿却把事情往民怨上面引,孰轻孰重?
欣儿见火候差不多了,又爽朗一笑,站起来朝方明明鞠了一躬,“方大人,刚才小女子多有得罪,您大人有大量,定不会跟我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,您说对吧?”
“……”方明明像是被人掐住喉咙,脸憋的通红,却说不出一句话,他搞不清江欣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不敢随便搭腔,怕又被她往坑里带。
欣儿直起腰,抬手对店里的客人道:“今日真是不好意思,店里出了状况,打扰各位用餐的雅兴,郭管事,传我的话,每桌加送一只烤鸭,再送一壶酒,就当是我的赔罪。”她才不会给所有人免单,这等口子不能开。
郭鸿义: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店里的伙计又忙活起来,那名被打的店小二,也被人扶下去。
欣儿又走向方明明,“方大人,冤家宜解不宜结,今日您给我一个面子,楼上请,我亲自招待您。”
方明明恨恨的一甩袖子,“不必了,你的酒席本官吃不起!”
欣儿笑道:“别呀!相请不如偶遇,吴管事,阿丑,还不快点请方大人楼上雅间一坐。”
阿丑:“好咧,方大人请吧!”
吴徵也站到他另一边,“大人,我们姑娘说一不二,她说要请客,就一定要请,只是吃一顿饭,不防事的!”
燕归悄悄站到门口,把方大人的家仆隔绝在外。就这样,方明明被他们连拉带拽的请到楼上去了。欣儿当然不会亲自作陪,只敬了他一杯酒便出来了,后面的事自然有他们去办。
郭鸿义见她走了,便追出来,斟酌着道:“姑娘,属下有一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欣儿趴在楼梯栏杆上,看着他缓缓道:“你既然这么说,就表示你说的事一定是我不想听的,所以你才犹豫,不过没关系,你说吧,我洗耳恭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