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甜甜四处看了看,好家伙,她只想说好家伙,这个杨勇比喜宝还能干呀。
不光猎回来一头几百斤的大野猪,一麻袋里动来动去的乌梢蛇,还有好些野兔野鸡像北方人串玉米一样挂在旁边的树枝上。
“姑父,难怪你这么久没有回来,你这是把野兽的老窝给捅了,弄了这么多山货回来。”
文甜甜这话一语双关,即是在问杨勇几天前的不辞而别,也是在向村民们解释他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的原因。
他领悟到文甜甜的用意,神色有些后怕的说:“主要是为了追这头野猪,起初被我打伤了,就往深山老林里跑,我一不小心就追迷路了,在山里绕来绕去好久才找回来。也是巧,等我找到回来的路时,又遇到这头野猪,就猎了回来。不过这么大一头猪,咱家也吃不完,就给大伙每人分一下。晚些,你们回去,也带点。”
说着,他手起刀落就把后腿斩下来,交给喜宝,“拿好了,回家让亲家拿盐腌一下,能吃三五天。”
“谢谢姑父,姑父真厉害!小甜宝,我做烤肉给你吃,我最会烤肉了,我们去旱地里烤肉。”
小孩子最喜欢吃了,一提到吃,就笑得好见牙不见眼。
喜宝割下一大块五花肉,带着紫丫就去了不远处的空地。
他们捡柴禾,搭烤台,不一会就起了个简易烤架子。
文甜甜也极有兴趣,穿越这么久,还真没有敞开肚皮吃肉过,更别提烤肉了。
今儿个也开开荤,饱一饱口福。
她跟着一起去了旱地。
文细兰留下帮杨勇处理猪肉。
她不时瞧向杨勇,眼里洋溢着又忐忑又幸福的笑容。
“啊,你没有遇到官兵吗?”有十七寨的村民好奇的问。
杨勇一脸懵,“什么官兵?”
“就是,之前有人在县城说看到你被官兵当成细作打死了。”因为杨勇回来了,村民们也不再怕受到牵连,便有什么说什么。
杨勇想了想,“可能是长得相像吧,这世上人的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,长得像也不奇怪。”
“是哦,那细作都被打得血污狼藉,可能真是我们看错了。”
“看错了就好,我们十七寨也可以抬头挺胸的进城了,省得每次都担惊受怕。”
“是啊,杨勇,你不知道,你没在的这段日子,我们都怕死了……”
村民们七嘴八舌,又将杨勇被当成细作,村民们害怕受到牵连,文细兰被族人欺负的事说给杨勇听。
杨勇虽然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,也对文细兰没有夫妻之情,但作为一个男人,听到一个女人带着幼小的孩子被欺负的连屋顶都掀了,仍是无比气愤又同情。
“以后有我在,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母女!”杨勇看着文细兰郑重的说。
阳光正好从他的身后照过来,照得他整个人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边,又好像是他本人在发光一样。
文细兰突地有些恍忽,好像回到了几年前,他对另一对母女说同样话时的情景。
“以后有我在,绝不让再让人欺负你们母女……”他说的信誓旦旦。
然而,那对可怜的母女还是阴阳两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