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杨奋老婆终于找回泼妇的气势,她两手往腰上一叉站到杨勇面前,“杨勇,你良心让狗吃了,你装模作样演什么哥俩好,你当老娘瞎啊,你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兄弟,存心上咱们家闹事来了,你个狼心狗肺的,当年要不是我和你大哥,你早就死了,你丧尽天良呀,娶了媳妇就忘了大哥呀,你是要逼死大哥大嫂呀……”
杨奋老婆唱山歌一样,指着杨勇的鼻子又哭又骂。
“大嫂,这些鸡我们会付……”文细兰终于明白,杨勇不是真的要休自己,而是借机报复杨奋。
但看到满院的鸡都死光了,又于心不忍,想赔些钱。
却是话没有说完,就被杨勇打断,“看来,长嫂如母,长兄如父也不过是句戏言,连几只鸡鸭都舍不得给弟弟吃,算了,伤心了,还是去找我那败家媳妇过日子吧,好歹有野猪肉吃。”
杨勇一松手,再施个巧劲,杨奋就摔到一边地上。
杨奋陡然失了束缚,大股的空气往胸腔里灌,胸口又胀又痛,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“相公,相公你怎么了,杨勇,你个王八蛋……”杨奋老婆一边跑过去扶自己男人,一边破口大骂。
“彼此彼此,杨勇铭记大哥大嫂的恩情,也定不会让这些鸡枉死。细兰,回去把这些鸡煮了,也不枉大嫂养的这么肥!”
什么,杀了她的鸡,弄伤她的男人还想走!
杨奋老婆就要起身阻止,杨勇猛地回眸,眼中凶光毕现,有如寒冰瞬间冻得杨奋老婆遍体生寒。
她顿时僵在原地。
待反应过来时,杨勇已经拉着文细兰,带着死鸡扬长而去。
杨新和杨刚想要拦着,却是被杨勇推开,嘴里客客气气的说:“二哥、四弟还是去看看大哥吧。”
这一推看起来轻轻的,却疼得杨新和相刚五脏六腑差点移位。
两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,死死的看着他们离开。
“杀千刀的,你怎么不拦着他们,我的鸡呀,我还指望着他们天天下蛋,给孩子们补身子,全给他们祸祸了!都怪你,你们姓杨的没一个好东西呀……”杨奋老婆冲出门来,张牙舞爪胡乱的往杨新和杨刚身上打。
“噗……”杨新和杨刚口喷鲜血的跌在地上。
“啊,杨新,杨刚,你们怎么了,我,不是,你不要吓我呀,杀千刀的,来人呀,救命呀本…”杨奋老婆以为是自己把他们打吐血,又后悔又害怕,语无伦次的嚷嚷起来。
这一幕十七寨的村民看在眼里,都觉得杨奋老婆太泼辣,不就是给小叔子拿去些鸡,竟然能把另外两个叔子打吐血。
杨家那三兄弟也真是没良心,之前听说杨勇死了,就要霸占人家的家产。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都是祸害。
难怪杨勇一回来,就要为老婆孩子出头。
不管村民们作何感想,杨勇带着一家回到家里,开始忙活。
男人们收拾屋子,女人们则杀鸡做饭,屋里屋外忙的热火朝天,香气四溢。
眼瞧着饭菜上桌, 众人就要开吃。
忽地门外脚步声震天,人头攒动,似乎整个寨子的人都来了。
“这么多人,中午的野猪肉还没有吃够,又要吃鸡吗?”宋喜宝嘟嚷一声,伸手就把菜碗里最肥的鸡腿夹进文甜甜的碗里,生怕一会人多不够吃。
文甜甜忍俊不已,但眼下不是吃不吃鸡的事。
她想了想,说:“估摸着是为田产租赁的事,下午杨大伯闹的那么凶,村长的面子肯定挂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