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氏飞快的吩咐完柳氏和余氏,自己则去帮喜宝给杨勇止血。
她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,把乡下人常备的草药都翻了出来。
宋老爹不一会回来了,从水牛那里带回来好些多外伤用药。
文甜甜赶紧接过,放在石盅里捣烂,再升级了药效。
一家人忙的团团转,终于把杨勇的伤口处理好了。
大概是痛昏了,或许是草药起了作用,杨勇又一次安静下来,昏昏沉沉的趴回床板上。
“好了,杨勇姑父不会死了。”喜宝擦擦头上的汗,笑容灿烂的对文甜甜说道。
十足做了好事,求表扬的孩子。
文甜甜心里五味杂阵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梅氏看一眼喜宝,心中也是百般不是滋味。
心智不全也好,若是杨勇救不回来,喜宝的良心上不会像甜宝那么难受。
“甜宝,该做的我们都做了,尽人事听天命。你也不要太担心了,咱们日夜照看着,防止高烧和伤口溃烂。你姑父一定可以活下来的。喜宝,你也去洗洗吧,老三家的,把这只箭拿去烧了。”
梅氏吩咐完,就又去打了水来擦洗床上和地上的血迹。
柳氏和余氏则把染了血的衣物被子拿去能洗的洗了,洗不干净的就烧了,确保家里没有可疑痕迹。
宋老三则去洗三轮车上的血,一家人分工合作,忙忙碌碌到深夜,终于清理干净。
一家人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会。
宋老三忽地一拍脑门,骇然的说:“完了,把卤田螺的事忘了,还答应了酒楼掌柜,让他明天到城门口取卤田螺呢,酒楼也把招牌打出去了,这是要送不出货,不是骗人嘛。”
他急轰轰的把下午和酒楼如何约定的事告诉大家。
宋家人听了又惊又喜。
尤其是余氏,第一次见自家男人这么能干,激动的站起来,但又很快皱起眉头,说:“人家给这么高的价钱,可不能失约,你等着,我现在就去田里摸,管它大个小个交了货再说!”
余氏也是个勤快人,当即从门边提了个竹筐要出门。
宋老三赶紧抢下她手里的竹筐,“要去也是我去,你赶紧歇着,牛哥儿还要你照应呢。”
梅氏又心疼了,“这大晚上的又没月光,万一摔着怎么办,还是明儿赶早,大家一起下田摸,忙上一个时辰肯定够的。”
“五斤呢,咱们东坑寨大个的田螺能摸的都摸了,得往别的寨子去寻,到明天早上哪里来得及,还是我去吧。”宋老三实诚,答应了人家的事做不到,这心里不安。
“钱重要还是命重要,就是这个田螺不卖了,也不能让你大晚上去,”余氏和梅氏担心他,拦着不肯他出门,宋老爹和余氏也走过劝阻。
文甜甜觉得大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,正要劝说几句,门外忽地响起个脆亮的嗓音,“我回来啦!”
是喜宝,他竟提着个箩筐从门外进来,裤腿卷子的高高,露出两截精瘦修长的小腿,小腿上沾着些泥巴,衣服上倒是干干净净的。
“你,喜宝,你不是去洗浴了吗?你,怎么从外头回来?”文甜甜震惊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,竟是满满一箩筐的田螺,且个个都有大拇指那么大个。
这……这太匪夷所思了,竟不声不响的解决了所有问题。
“喜宝,你是田螺少年啊!”文甜甜激动的一把抱住他欢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