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勇看他一眼,转身来到棺材前,“村长,天色不早了,我们出发吧!”
村长看着煞神一样的官兵们,心里怕的瑟瑟发抖,却是大着胆子说:“那个,既然官大爷来了,就用不着不老百姓了,福根,富贵,水牛,大黑……你们都回吧,地里还有好多活没做完呢,就不要跟着凑热闹了。杨勇兄弟,就辛苦你跟着我和三房的去十一寨了。”
村长着是个仗义的,竟然让其他的村民回家,自个留下跟着官兵们一起去十一寨。
杨勇抱一抱拳,郑重道:“甜甜与袁氏都是内人的娘家人,此事杨勇责无旁贷,村长不必客气。”
宋福根紧跟着说:“大伯,他们回去就行了,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咱们也去,女人和孩子留下,不能让十一寨的以为咱们东坑寨好欺负,什么脏事丑事都往我们头上扣。”其他的东坑寨村民们争相留下。
文甜甜感动不已,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谢谢各位叔伯兄弟!”招弟也拉着姐妹们一起致谢。
平头百姓,不求荣华富贵,只求长命百岁。但他们明明很畏惧官兵和朱管家,却还是愿意陪着三房的一起去十一寨。
村长等人点了点头,“走吧。”
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十一寨走,还没走到,风声就传进了十一寨。
文大力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,文家宝坐在堂屋里骂,只有文大柱伺候在李婆子跟前,乐呵呵的说:“娘,朱管家跟他们一起来的,这一回保证那个贱丫头横着来竖着回!”‘
文家宝白他一眼,骂道:“蠢货,是竖着来横着走。”
文大柱挠头,满脸不解,“横着走,那不是跟你一样嚣张了吗?”
文大力走进来,粗声粗气的说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还有时间争这个,娘,咱们计划好像失败了,他们没有相信贱丫头是被她短命娘附身啊。”
总算有个人抓住重点。
李婆子斜几个儿孙一眼,“急什么,保命的东西在咱们家攥着呢,出不了大事,坐下吃饱饭再说,等他们来了有的扯皮。朱氏,把饭摆上.”
文大力大剌剌的在李婆子跟前坐下,一脸愁苦的说:“娘,您可是答应了儿子,袁氏死了就给儿子重新娶一个能生儿子的新妇的,现在计划失败了,咱还能有银子吗?”
李婆子终于是怒了,筷子一摔怒瞪文大力,“生儿子生儿子,自己没本事就怪老娘,吃饭!”
文大力还不甘心,文家宝不耐烦的瞥他一眼,阴阳怪气的说:“二叔,您生不着儿子,还有侄儿我呢,放心吧,咱家的香火断不了,吃饭!”
“就是,秋娘死了,我也可以再娶一个,二哥,别着急啊,到时咱一起娶,一起生儿子!”文大柱傻呼呼的,气得文大力直翻白眼。
灰蒙蒙了一整天的天空,到了傍晚时分,竟然显出几分蓝色,橘红色的斜阳落在山头上,照得整个大山红彤彤的。
大队人马便在这个时候到了十一寨,文大发带着十一寨的村民早早的等在路口,看到官兵们毕恭毕敬的行礼。
“各位大人,袁氏不是已经下葬了吗?怎么又拖回来了?这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文大发个老狐狸,装作不知道招弟姐妹们是去东坑寨兴师问罪。
杨勇一马当先,一本正经道:“是啊,原本是要下葬的,但是县君老爷发现袁氏之死有异,便又让我们带回来查个清楚,文亭长,还请前面带路,到袁氏出事之地仔细查看,再将目睹她死亡经过的村民们召集起来,交由县君老爷裁夺!”
说完,还不忘朝着抱着青山县君拱手行了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