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甜甜这边顿时只剩下江捕头。
宋老爹等人交换个眼色,一拥而上,不顾一切的扑向江捕头。
“王八蛋,老子受够了!”
“上呀,打死不分青红皂白的官兵!”
宋老爹、宋老二、宋老三、宋福根都气急了,他们手脚并用,拳打脚踢掰扯着江捕头。
江捕头虽然武功并不弱,但武功路数讲究的是搏斗时的技巧,而技巧的施展需要空间,而长年耕种的劳动人民一拥而上,就像围攻庞然大物的小蚂蚁,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。
趁着官兵和东坑寨的人打起来,赛半仙偷偷摸摸的爬起来溜了。
“爹,二哥,三哥,福根哥,打残就好,别打死了!被打残了就当不成捕头,就没能耐再欺负我们了。”文甜甜跳到人群外,拍着手说道。
“恶毒的丫头,你,你……你不讲武德!”江捕头听到这话,怒不可遏,便要挣开围攻,打向文甜甜。
然而手刚伸出去,就听嘎嚓一声,生生被宋老三打断了。
文甜甜怒声反驳:“你一个知法犯法的酷吏,有什么资格讲武德!”
“甜宝说的没错,你怎么都不会放过我们,我们又何必再求你,看你一个残废还怎么威风!”宋老三怒目圆睁,活像阎罗殿里的判官。
“啊,啊……”江捕头看着从上臂直接刺出来的骨头,又疼又怕,叫得比鬼还难听。
文甜甜说的没错,捕头是武官,赖以生存的便是高超的武艺。
现在竟被生生打断了骨头。
“啊!”就在他愣怔间,大腿上又挨了一脚,江捕头跪到地上,痛苦哀嚎。
“好了,大家不要再打了,他的手断了,腿也伤得不轻,我们去帮喜宝!”
文甜甜喊道,宋老爹闻声赶紧放开江捕头,转身跑去帮喜宝的忙。
江捕头半跪在地上,用未断的那只手撑在地上,抬起头阴狠的看着远去的文甜甜。
“小丫头片子,你不得好死!”江捕头咬牙切齿,抓起地上的一块竹片掷向文甜甜的后背。
破空声起,文甜甜脑海中的系统警铃大作,“嘀嘀嘀,发现危险,发现危险……”
文甜甜转过头,就看到一块粗糙细薄的竹片直直的朝自己射来,眼看就要刺进她的身体却是近前不到一寸处, 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一样,猛地回弹,朝着来时的反向射去。
“啊!”江捕头眼睛一阵剧痛,惨叫一声的倒在地上。
那块竹片竟射进他的眼睛,当即血流如注。
“该死!”杨勇飞身降至他的面前,抓住竹片用力一扯,便连同江捕头的眼珠一起拔了出来。
“啊!”尖利的叫声如利刃划破夜空,响彻黑夜中的山林。
文甜甜呆住了,刚刚竟是杨勇将竹片打的回去,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,她的玲珑眼为何没看到。
“捕头!”终于,那边的官兵撤回了一半,当看到江捕头满身是血,骨头外露的躺在地上都害怕不已。
“杀了他们,杀了他们,杀!”江捕头怒吼,但是吼的声音越大,眼眶中流出的血越多。
“快带捕头回城!”江捕头的亲信回过神来,赶紧叫了同伴一起,抬起江捕头走人。
而宋喜宝那边,也跟着一声哀嚎,朱管家和手下滚瓜一样掉下山坡。
“滚!”宋喜宝扛着青山县君,站在高处,像是凯旋的将军,藐视着手下败将。
朱管家再不敢停留,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大山终于安静下来,宋老爹和梅氏将火把插好,又将受伤的村民扶着坐好。
“大家都没事吧,这一回咱们是把官府得罪死了!对不住,都是我们家的起的事,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。”梅氏愧疚给众人行了个歉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