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香婆,我们早就看不惯你,明明一块肥田搭块旱地抽签,你偏要独霸水源边的肥田,让别人家种旱地。人家的鸡打你门前过,没做记号说是你家的也就算了,人家养在圈里的猪肥一点,也说是偷你家的。
现在敢把全寨子的人命拽上了,你那么能耐,咱东坑寨的庙小装不下。大家把她赶出寨,再敢踏进一步,就打断她的腿!”
村长指着夜香婆一顿臭骂,又亲自动手,和宋老爹一个扛头一个扛脚抬着夜香婆往寨子外走。
夜香婆嘴巴不干不净还要骂,宋老二个爆脾气,抓起一把春草塞她嘴巴里。
宋老爹打头,抬着夜香婆到了山坞口,宋富贵一看到宋老爹冒头,抡起锄头就打。
“哎呀!”宋老爹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管事,行事机敏,一个偏身就躲了过去。
“啊哟!”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起。竟是夜香婆,被亲儿子一锄头掘到小腿,当场折了。
“娘,娘……”宋富贵一见被扛着的是自己老娘,当即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挥了锄头追着宋老爹打。
后头跟着的村长和村民岂能让他如愿,三两下就把他抓住。
“反了天了,宋富贵,你亲娘老子都敢打,绑了他去见官!”人群中,宋老四眯着眼,冷厉出声。
见了官,宋富贵别想有好果子吃,夜香婆断了腿,也别想再回村里耍横。
村民们早看这娘俩不惯了,听了宋老四的话,七手八脚就把他押去了官府。
文甜甜听到外面闹轰轰的,也追出来看个究竟,得知夜香婆和宋富贵都被绑去见官,眉头皱的紧紧的。
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粥,夜香婆这种货色不处理掉,早晚会给村子带来灾难,现在被绑去见官,少不得流放或监禁。
但是夜香婆家里人也不少,发生这样的事,还不知道会怎么找自家的麻烦。
她还不知道,除了夜香婆家的丈夫和大儿子不在家,媳妇们早就来了。
夜香婆平时不光横行霸道,还非常的重男轻女,对只生了孙女的儿媳们非打即骂,儿媳们早厌烦了这个恶婆婆,搂着自家女儿缩在角落暗暗叫好。
至于那个被偏疼的大孙子,看到自己的亲爹和奶奶被打,早跑得没影了。
“哇,夜香婆被抓走了,以后再也没人赶小甜宝走啦。”宋喜宝看到文甜甜的脸色不大好,以为她还很害怕,手舞足蹈的逗她开心。
“嗯,喜宝,我们回家!”文甜甜脆生生的说道。
不管是以什么身份进的宋家,但是这一家人是真心待她好,她也乐意成为这个家一分子。
“回家!”宋喜宝大手牢牢的牵着文甜甜。
“我也要牵牵!”
“我也要!”
“五叔,我也要!”
牛哥儿和云哥儿见状拥了过来。
“好,不过喜宝只有一只手了,你们两个一人一根手指头吧!”宋喜宝笑眯眯的张开五指。
“没事,我让给……”文甜甜话没有说完,宋喜宝就牢牢抓住文甜甜的手,“不行!”
牛哥儿和云哥儿识趣的去抓宋喜宝的手指头。
就这样,高挑修长的宋喜宝牵着三小只往家走去,活像一根藤上挂了三个小葫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