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张队的年纪摆在那里，对这些凡尘俗事的八卦从来不在乎，只在乎真相。

前台小姐是一个浓妆艳抹但是长相甜美的妹子，看上去二十出头。

“你好，请问你们找谁？”

“我们找一下你们公司的老板，赵立。”

“啊不好意思，我们老板出差了，不在公司。”

经验丰富的张队自然是一眼就识破了前台的谎言，立马掏出警官证，义正言辞地说道：“我们是警察！因为一起案子需要你们老板配合调查，如果你们老板拒不接待，那后果....”

前台吓得立马就直打哆嗦，承诺现在就打电话给赵立。这个前台小姐，一看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姑娘。

果然，还是警官证有用，还在高档会所潇洒快活的赵立瞬间就开车过来了。

七十多岁的赵立已经上了年纪，但他的打扮丝毫不逊色，像极了一位成功人士素爱搭配的白衬衫和西装领带。

不过，当他朝着李凡等人缓缓走来，迎面却挂着一脸谄媚逢迎的笑容之际，李凡忍不住就特意朝身后退了几步。

“你好，二位警官，请问你们找谁？”

赵立搓着双手，双眼眯成了一条缝。

张队满脸严肃，拿起受害者刘莎的照片就问：“这个人，你认识吗？”

赵立摘下老花镜，弓着腰，离近看了看，淡然地回答：“认识啊！这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吗？当红一线女星，刘莎。怎么了？她犯什么罪了吗？”

“不是她犯什么罪了，而是她遇害了。昨晚被人泼硫酸，全身大面积烧伤，目前还在抢救中。这事那知道吗？”

“啊什么？这，这，谁会那么变态？泼硫酸！”

赵立一听，整个人脸色都很难看。

“我们来找你，是想问你，你知不知道她遇害的消息？”

“啊我不知道啊！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。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多想啊，她遇害对我公司的损害也很大，我绝对不是杀害她的凶手。”

“我说是你了吗？那么紧张干嘛！做贼心虚吧！”

赵立冷汗直冒，他颤颤巍巍地问起李凡等人：“那，那你们想问什么？”

“我们想问，你昨晚去了哪里？”

“我昨晚，我想想，哦，我去了KTV唱歌。和我们公司的一些人一起的，我的助理还有一起聚餐的人可以作证。”

“刘莎的遇害时间是在晚上的八点左右，这个时间段，你确定一直在KTV吗？”

“对确定。”

“好，我们会去调查的。”

除此之外，李凡又向赵立提起了前两名被害人，罗子媛和韩佩佩的事情。谁知赵立的反应，却是唉声叹气。

“你说她们两个人啊，说实话，我总觉得是我们竞争公司作的案。她们两个出事之后，弄得我们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的，有的之前签约的艺人纷纷解约。你说我这命咋就那么苦，到了我这里就，唉！”

李凡拍拍桌子，反问赵立：“所以你是觉得，是你公司的利益最重要吗？”

“哎哟警官大人，你怎么会这么想。当时我可是巴不得找到凶手的。”

李凡提出，需要罗子媛和韩佩佩的资料。赵立也比较配合，自然同意了。

但是白卓看这个赵立，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人。

回去的时候，李凡再次找了一个借口，不和张局长和白卓一块回去。

张局长早就看出来李凡是为了找冷静，只是看破不说破。不过不知其中缘由的白卓就一头雾水：“我说张队啊，李凡师兄今天事情咋这么多？”

“害，你还小看不出来吗？你师兄这是有大事需要忙。”

“啥大事啊？”

白卓伸头凑过去，直面正在系安全带的张队。

但张队回给白卓的，只是白眼一个。

“这你就别问了，等你遇到的时候，你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
说罢，张队开起了车。一路上，张队却在心里说：“李凡啊，希望你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啊！”

按照约定，李凡如期赶到了一家自助餐厅。

“这次我来付了。”

“啊不不我来。”

“我已经付过了。”

端着热腾腾的牛排，冷静问起李凡：“你平时都是靠什么挣钱的？你这临时警察，有工资吗？”

“当然有，不过我平时都是靠打游戏或者一些计算机技术类的当作收入来源。有时候会去送送快递等一些兼职。”

“那看来，你会的挺多的嘛，你也挺累的。”

“是啊，我们普通人挣钱，不都是这样吗？”

冷静优雅地用叉子夹起一小块牛肉，慢慢地塞进嘴里。随后，她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：“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一件事非常讽刺、你看那些女网红，那些女明星，有的学历不高实力还特别差，基本都是资本捧出来的，结果赚钱不仅容易而且还高得离谱。”

“呵！这事啊，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？我觉得这些人，就算是赚的钱多又能怎样？若是没有实力，迟早会翻车。假设他们有的靠脸吃饭，脸毁了，不就什么都没了吗？人啊，活得自己开心就行，每个人的精神境界，还是不一样的。赚钱多，不一定他就不累。就像这牛排，七分熟的才好吃。”

冷静莞尔一笑，打从心底里佩服李凡的觉悟。

“那行，我就来跟你说说2015年遇害的专科校花罗子媛的故事吧。她和我是高中同学，我们之前做过同桌，但是关系也就很一般。不过据我所知，她的异性朋友特别多，因为长得比较漂亮性格又很好。后来上大学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，直到突然有一天看见她微博被认证了，而且还发了动态，原来是签约了甜悦公司成为了旗下的艺人。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，毕竟这年头长得漂亮，愿意走演艺这条路有人捧、当演员非常容易。她当时还发微博说，自己接了一部古装言情剧，饰演女一号，结果谁曾想啊，不久后就出了那事，从此她的微博再也没有亮起来过。”

“嗯……就这么多？”

“对啊。”

“这些线索，我们也可以找到啊！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说，我耽误了你的时间，和你废话了？”

“啊不不不，我是想表达，我很珍惜，和你废话的时间，这个废话，是打引号的。”

“开玩笑的啦！其实我更重要的是想告诉你，这三起硫酸伤人案，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。我觉得，你们可以从硫酸的来源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