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见阮良三人退了出去,方才问道:“你没事吧?怎么扭扭捏捏的,烫了我没关系,可别烫着你了。”
耶律答里孛偏转了脸,啐道:“还是什么秦王呢,谁叫你不正经,烫了活该!”
宋清见她巧笑浅晕、似嗔似娇,真如海棠带雨般亭亭玉立,顿时气血上涌,夺过药罐儿放在桌上,一把将耶律答里孛揽入怀中,正要上下其手,攻城略地之时,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小声道:“殿下,国师求见。”
“哎——”宋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万般无奈的松开了耶律答里孛:“扫兴……”
耶律答里孛忙站起身来,理了理稍稍有些凌乱的秀发,端起了药罐,仿佛在给宋清斟倒汤药。
“请进。”
公孙胜进来,见耶律答里孛也在房中,仿佛也知道了什么事,忙稽首道:“贫道失礼。”
耶律答里孛也不说话,端着药罐,出了房间。
公孙胜让门口的学员退出内院,然后将门关上。
宋清问道:“国师,你这做什么?”
公孙胜道:“殿下,有些话贫道原本是准备带进棺材,但是贫道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告诉殿下,贫道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梁的事业毁于一旦。”
“国师有话只管说。”
“殿下,你知道这一回陛下为什么派那个郑思源领兵北伐吗?”
“请国师指教。”
“或许殿下有所耳闻,晁天王之死,绝非史文恭所为,而是另有其人。”
宋清立刻提高了警惕:“难道公孙胜是想套我的话吗?”
虽然宋清觉得宋江这人就是个小人,并且对于宋江的某些取向,也甚感恶心,但是在晁盖之死这件事上,那绝对是不能翻案的。
不然,那就一定会发生内讧。
再如果宋江败了,被杀了,他宋清也一定跑不掉。
可以说,在晁盖之死这件事上,宋清死绝对站在宋江这一边的。
宋清没有说话,而是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,听公孙胜继续道:“无论这个人是谁,既然晁天王不在了,我梁山也建国了,那这些事也就过去了,然而陛下还念念不忘……”
“哦?陛下如何念念不忘?”一听这话,宋清又糊涂了,这公孙老道到底想说什么啊。
公孙胜道:“就从这一回北伐的将领名单中就看得出来,陛下对有些事还是耿耿于怀。”
“这份名单怎么了?”
“比如,鲁师兄、武都头、史大郎,他们都是鲁师兄这一派的;林教头和鲁师兄是生死之交;吴丞相和林教头的关系不错;解珍、解宝这都是孙提辖这一派的。可是陛下不让卢枢密为主帅,而用一个郑思源,这是要做什么?这是在借刀杀人啊!”
“借刀杀谁?”
“将鲁师兄这一派,孙提辖这一派,还有卢枢密都连根拔除!”
“这和晁天王之死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殿下,您难道看不出来,如果哪一天,我大梁真的出了乱子,能稳定局面的除了陛下,就是鲁师兄了!能稳定大梁局面之人,那都是可以将晁天王之死这件事翻出来做文章的人。”
“先生,你是说鲁师兄为作乱?”
“不不不,贫道不是这个意思,贫道的意思是,只要有能力能稳住大梁局面的人,对于陛下而言,那都是潜在的威胁,所以殿下一定要保住他们,不然……”
公孙胜的话虽然没有说完,但是宋清明白公孙胜的意思了。
就是不仅仅要救出这十万大军,最重要的是要保住鲁智深等一干将领。
虽然宋清明白了公孙胜的话,但是公孙胜的话也让他来了兴趣,仿佛可以解开一个谜团:“那孙提辖呢?他也有稳定局面的能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