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嗯……”林念看着暗处那道更暗的挺拔身影,摸着下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顾瑾年算是她的恩人吧。
电话里响起了一声不屑的轻哼。
林念急忙说,“就这么说定了,到时候让我见见你的未婚妻!”
“你对她很有兴趣。”尽管禹行那边是电子声,但是也听出他有一丝质疑。
“我当然有兴趣呀,能让两位最优秀的男人深爱,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!”林念怕说多了引起禹行的怀疑,借口说要复习挂了电话。
她爬在窗台上,专注的看着顾瑾年。
他手里是夹着香烟,却根本就没有递到嘴边吸一口,而且他一直凝视着花园的深处,一动不动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胡敬顺着小路走到他身后说了什么,男人微微颔首。
顾瑾年转过身,抬头就跟林念的视线对上。
林念也没躲,笑着跟他挥挥手,然后举起一本笔记,表示自己是在背笔记而是不在看他。
顾瑾年的五官都隐藏在暗处,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情绪,但是从他狠狠碾灭烟蒂的动作来看,心情不怎么好。
林念离开窗口,懒洋洋的倒在床上,用邦尼兔的耳朵盖住自己的眼睛。
“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,顾瑾年老谋深算你是不可能看懂他的。睡吧……睡吧……明天好好考试!”
林念默默数到一万零三十四只绵羊的时候,再次睁开眼睛。
真难受。
床不舒服,枕头不舒服,搂着邦尼兔不舒服,丢开它空荡荡更不舒服。
凌晨三点,林念冲了一个冷水澡,彻底没了睡意。
周遭一片安静,她打开窗户,顺着排水管爬下去,站在之前顾瑾年站的位置。
他视线的方向是花园深处的一片灌木,设计师可能是想让灌木长的繁茂,然后就可以成为一道屏障,为业主起到足够的保护隐私的用途。
这有什么好看,林念过去扒拉了一会儿,悻悻而归。
再次躺在床上,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烙饼一样。
清早,原本就明显的黑眼圈更加明显了,她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,有气无力的。
“我走了。”
胡敬看她一眼,惊呼,“你昨晚干嘛了?”
“复习……哈!”林念哈欠连天。
顾瑾年冷了她一眼,拿起文件夹起身往外走,林念揉着眼睛跟在后面,“不是说不用你送吗,我可以搭公交车。”
嘴上这么说,可还是很自觉的上了顾瑾年的车。
“东西给我看一下。”顾瑾年立体的五官覆着薄冰,昨天的情绪又遗留到了今天。
林念把自己的文件袋丢给他,抓过一个抱枕靠在车窗上。
“准考证呢?”男人冷冽嗓音一下就驱赶了林念的困意。
她瞬间睁大眼睛,原地想了三秒然后下车飞奔回去。五分钟后,林念拿着准考证跳上车。
“幸好你看了一下,不然就惨了。”她把准考证塞进文件袋,朝顾瑾年挑了一下眉毛。
顾瑾年目光清冷,把文件袋丢在一边不再说话。
可能是昨天睡眠质量太差,车子开动起来没一会儿,林念又开始犯困。
她摇摇晃晃的,最后一脑袋载在了顾瑾年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