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您别说,我们这饭馆还真都这样。因为整个青平县,就只剩下咱们这一家饭馆了!”伙计无所谓地说。
忍冬看不过他这态度,骂道:“只有你们一家,所以你们就不放盐?这是什么道理!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!”
店里的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,像是在看稀奇动物一样看着忍冬,好像他哪里做得很奇怪。
伙计憋着脸,当即也想发火:“你吃不吃?不吃就……”
宋姝冷不丁开口:“忍冬,放开他。”
她站起来,对伙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:“大哥哥,他脾气比较差你多担待。我们外地来的不知道什么情况,你能不能说为什么不放盐啊?”
伙计也不记仇,把毛巾一搭,叹口气说:“那就难怪你们不知道了。”
“青平的盐很贵,我们买不起就只好少吃或不吃。农忙的时候要力气就吃盐,现在秋收了,就不吃,省着明年吃。”
“盐很贵?”宋姝不解。
盐铁都是朝廷专卖的,各地都是一样的价,哪里有贵不贵的说法。
“对啊。青平的盐都从徐州那一线过来,自从塌方后,运进来的盐就很少了。”
宋姝问:“旁边不是还有滁州吗?怎么不从滁州运来?”
“滁州的盐都是徐州送的,他们那也少,堪堪够自己用。”伙计叹口气,“我们青平县也是倒霉,扬州到徐州的官盐总是被劫,他们倒是照常运盐,但谁都不少,就专门少青平的。”
宋姝震惊了,“只有青平少盐?”
这也太诡异了,宋姝想不通。
伙计一脸“你这就不懂了”的表情,刚想继续说时,路上传来一阵喧闹,几个衙役追赶着一位老者跑过来,嘴里还喊着:“官府抓杀人犯,都让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