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山贵听了,吃惊之余又是欣慰,“难怪你们上来这里,你们果真看得到他们吞吐内丹!我的意思,非是不杀他们,而是这样杀不了他们。”
刘弈知道石清痊愈希望,就在邬山贵身上,拱手深深鞠躬,“到底该怎么做,还请大兄弟有以教我。”
“你们看得见他们的内丹,足见不是寻常人,他们既然到处为祸作乱,又对我下辣手,那我便教你如何除掉他们。”
“这金鹏,其实是个从西域飞来的大鹏鹰,体内带有洪荒异禽金乌鹏的稀薄血脉。而那黄尔赫,就是个通玄的黄鹤,来历不明。”
“大鹏鹰能够收取植物鲜活精气而修炼,尤其喜好农人那些娇嫩鲜美的作物抽取出来的菁华,而黄鹤则不知为何,深谙酿酒之术,是个资深酒徒。”
“大概四五百年前,这只大鹏鹰抓住这滞留在河町巨榕上的黄鹤,要吃掉他,吞噬他的道行。”
“但得知他能酿好酒,而这些植物精华作为春夏之精,与秋黄的粮食合一起酿酒,更有助于修行,于是两人称兄道弟,一个专门祸害庄稼,一个索性抢劫粮食,用来酿他们的好酒。”
“武帝改元那一年,这两货联合作案,一个被官兵的箭矢所伤,一个被农家的弟子打伤,一起逃到襄水边上。”
“他们遇到我,知道我是襄水里修行的千玄龟,血液可以治愈剑伤刀伤箭伤等金疮,于是求我救他们,我念在他们修行不容易,心生不忍,劝说他们改用野植与山果酿酒萃取青黄引。他们信誓旦旦保证会改过自新,于是我才救了他们。”
“他们确实老实起来,经营着隆中酒肆,生意兴隆。后来我们就成为结义兄弟,自称南阳三友。”
“当然,酒馆里的酒水,可不是他们要的青黄引,而是他们提取青黄引之后的残余部分。”
“饶是如此,这酒水品秩,也高出外界许多。我见他们悔改,也是欣慰,他们时常邀请我过来共谋一醉,每当他们喝醉的时候,便为他们护法,免为非常之人发现。”
“但三百年过去了,最近两三年,他们故态复萌,开始背着我到处施虐作恶。我才明白,他们和我交好,说悔改了,不过是骗我给他们治疗,骗我帮他们护法而已。”
“上次他们祸害庄稼,抢劫酒水,大鹏鹰被人劲弩所伤,我念着三百载交情,还是忍不住救了他性命,但告诉他,若不悔改,不会给他治疗彻底。想不到才几个月时间,它恢复了些,又在新野鹊尾坡等地作恶!想来他们是为了激怒我,引我现身,才刻意如此!”
“我也是傻,以为他们此举是为了找到我,让我给他们彻底治疗,哪知道金鹏竟然对我早有杀心!”
“他们喝醉的时候,为防止被人发现加害,一个以鹏鳞金羽护住全身,一个有鹤羽灵护,只要那内珠在身上,它们就能自动激发防护,不惧别人加害,并且感觉到危急,内丹力量会爆发护主威能,他们也会立刻醒来。要想除掉他们,可不能杀气腾腾的提刀上前。你这刀固然锋锐,但杀得一个杀不了两个,终究不免贻害。”
邬山贵将办法细细说出,“黄鹤跟了金鹏,也学会了他的修道之法。这功法,一夕醉酒二日眠,三更眠时翼自摇!意思就是,喝了青黄引,就会醉上一夜,三更时分,便会梦游般飞返老巢。唯有这时候,位于安全的老巢,他们的内丹,才会立体扶摇,援引日月星之精,将青黄引的力量炼化!这个过程长达两日,正是下手的时候。”
“只可惜,三百年来,我虽屡屡看到他们飞走,却迄今不知道他们老巢在哪,你们要除掉他们,就得找到他们老巢在哪,还有在两日之内去到他们老巢那里。你们知道的,他俩会飞,我只能走水。”
诸葛亮听罢,早有计较,“既然它们是梦游自飞,想必我们只消在它们身上挂着石灰袋子,刺个小孔,自能跟着散落的石灰找到它们老巢。”
“这办法很好,但为兄却有更好的法子,定能奏奇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