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弈看那五辆运货的马车,上面塞着稻草枯草和绒布,就看出来了。
“没错,就是醉仙酿。南匈奴和西羌军,如今被鲁王军平定,我便想着把市场往那边开拓一下。正好庐氏这里有我们的酒肆分店,于是顺带送货过来,这不,正准备在自家客栈休息下,岂料吃个饭工夫,摆在外面的美酒全没了!”
白虎就嘀咕开了,“这么短时间,不动声色就偷走这么多酒,还没留下什么痕迹,这没道理吧!况且是马家的商队!”
“你们有所不知啊!这附近一片挺邪门的!”
那马家客栈的老板吐苦水,“搁往年,这一带过往的粮车,百姓家收割起来的稻米小麦,时常会被偷,但无论官府如何努力,都找不到盗贼!不过最近两三年就不丢粮食了,专丢酒水,还必须是鲁王爷那里出来的醉仙酿!要知道这醉仙酿值钱,运送醉仙酿的,都是几个大的商队,比如我们马家商队,就是士兵都不敢打我们主意吧,但依然不能幸免。这是第三回丢失醉仙酿了。”
刘弈不禁想起那盗取作物精华的飞禽。
思忖着,那也不像那玩意的作风啊。
那玩意要的是野外的活生生的作物。
这里丢的是酿好的酒水。
况且那玩意被自己射伤,多半死都死透了,毕竟这么些日子,再没听说哪里作物成片被糟蹋了。
如今正是秋时,道旁的稻谷沉坠,都快能收割了。
但他又总觉得,这两件事,似乎又有些关联。
马玄此刻拱手深深鞠躬,“这事透着古怪,马玄还请王……方游公子伸手管上一管,这样下去,这里的酒水生意,根本做不下去了呀!”
“这事其实挺简单的。”
刘弈笑了笑,“马兄弟,你们甄糜鲁秦马五家,只要透一下气,确认除却你们五家酒肆外,还有谁卖这醉仙酿,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?他们偷了酒水,总得拿去买吧。”
马玄如梦初醒,“没错,方游公子说得对。来人呐,飞鸽传书,这次非找出这恶贼不可!”
“找到了的话,若需要我这边帮忙,只管出声。”
刘弈趁机和马玄打探,将石清的伤说出,问询道,“马大兄弟,你们马家是荆州大户,又时常走南闯北做生意,知否荆州何处有治疗外伤的隐世圣手?又或者荆州外,哪里有这样的医者?”
“荆州有这样的外伤大家吗?这倒真没听说过。当时两大神医,华佗和张机两位都束手无策的话,要找外伤方面超过他们的,只怕凤毛麟角,可遇不可求啊!”马玄摇头。
“不能啊!以前那老东西捣鼓丹药和机关,伤及自身,或者遭遇大创,都非常淡定,说只要到了荆州襄水一带走一趟,这都不是事。”
这时候瘦道士发话了。
“可能是那医者隐世,十分低调,故此我不曾听闻吧。这是我的玉佩信物,方游公子到了襄水一带,若是需要人手,可以凭着此物,到我马家随意一处商铺招呼一声即可。”
“如此就谢过了。”
刘弈也不客气,收下了那玉佩。
马玄忙着找出失去的酒水,刘弈也急着寻医,双方惺惺相别。
刘弈等人,到处不断寻访医者,但这些医者,都对石清的伤势莫可奈何。
一路走走停停,大概十日后,卒之到了南阳一带。
刘弈在隆中,找了家客栈住下。
一来是寻医,二来他忽然想到,这时候的诸葛亮,会不会已经跟着叔父诸葛玄到了隆中一带。
这时候诸葛亮应该才十一二岁的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