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何出此言,你我知交莫逆,我曹操又对汉室忠心耿耿,王爷康健一日,汉室江山就固若金汤一日!曹操只希望王爷长命百岁,千岁!”
曹操委屈巴巴,“王爷和曹操不是挺默契的嘛?我故意诳那呼衍绝,说要和他合军,又各种刁难他,为的就是让王爷追上他,从背上狠狠敲他黑棒子!”
“好了,本王说说笑而已,孟德何必这么认真?”
两人进入城中。
曹操恭恭敬敬将刘弈推入主位,“王爷,当此其时,孟德有一言,少帝被那董贼带往胡地,王爷是汉室正统,趁此机会,何不……”
“曹孟德啊曹孟德,枉你说与本王知交莫逆,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。”
曹操一怔,看着刘弈半晌,才很认真的说道,“王爷,您真不想坐到那个位置上吗?王爷您是明白的,您就是汉室定海针,只要你坐在那位置上,谁还敢有二心?谁敢造反?曹操敢说,只消三载,天下就会彻底消停下来,我们甚至能学着昔日始皇帝,汉武帝那样,将疆土极大拓宽!”
“曹孟德,你的意思,本王很明白。但本王素来不喜束缚,哪怕是你们眼里,至高无上的皇权帝座。”
刘弈笑了笑,“这么说吧,曹孟德,若有人给你一个皇帝的至尊名号,万众敬仰,代价却是将你关进大牢里,终身禁闭,你乐意吗?”
曹操又是沉默了好久,才幽幽道,“曹操明白了,视帝座若桎梏,不羁放纵只爱自由,鲁王胸怀,非寻常人能及!且让曹操说一句罪该万死的话,那少帝刘辩,坐在那个位置上,实在缺些火候,如今汉土烽烟四起,便是植根于此,王爷怎么看?”
“刘弈不是生下来就是如今的刘弈。曹操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如今的曹操。人总是要时间去成长的。经历了时间而没有变化的,那是扶不上墙的烂泥。我看陛下也没不堪到这种地步吧?”
“王爷说的是。若是王爷舍得用心搅拌几年,大概扶不上墙的烂泥,也必然能涂上去了。”
曹操当即自动请缨,“曹孟德愿率七万骑射,直取朔方,接回少帝!”
刘弈忍不住笑了,“孟德,给你说个挺可笑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好笑的事情?”
“早前本王听到小道消息,有人说,少帝就在孟德手上,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曹操放声大笑,“王爷真会说笑!”
刘弈也哈哈大笑,“整得本王差点以为,孟德是将陛下藏在某处,然后往朔方快活走一遭,再将陛下接出来呢。”
“这就更是说笑了。”
曹操笑得前俯后仰,险些喘不过气来,“这鬼地方,哪来的空间,能藏得住汉室少帝呢?咳咳……”
“这当然是笑话了。”
刘弈和曹操勾肩搭背,“孟德啊,本王听说你似乎要娶什么新夫人,还大兴土木,建了个什么郿坞来着,华美奢华,堪比始皇帝的阿房宫,不知道是也不是啊?”
曹操脸不红心不跳,“果然什么消息都避不过王爷的耳朵!是啊,我娶了个四房小妾,但不是在郿坞,而就在这长安城里,不是将要娶,而是已经娶了。”
“哦,那孟德你可就不厚的道了,都娶四房小妾,竟然没请我喝过一次喜酒,太不应该了,太不应该了。这不赶紧将那小美人亮出来,给大家开开眼界啊!”
“战乱时期,早前就是粗浅走了个过场而已,回头等少帝归返了,这喜宴我一定补回来,保证请王爷和诸位喝个够!”
“那算你说得过去!人呢,让你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出来,然我们看看你曹孟德的眼光如何。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曹操爽快应允,拍了拍掌,“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,出来吧,别羞涩了,出来见见王爷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