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汉鲁王,实在抱歉。错非情不得已,我们也不想这样和鲁王您相对。但事到如今,木已成舟,说什么都是多余的。”
雅丹大声道,“但无论如何,要杀鲁王您的,不是我们羌人,而是你们汉人自己,我们也是被迫卷进来,成为了对付鲁王的工具。”
看得出来,其实他真不想与鲁王为敌。
“何须解释这许多?一切本王心水清,都是苏子期孙犁这些混球作祟!”
刘弈老神在在,谈笑自若,“只是本王很是好奇,公孙瓒真的被困在此处吗?到底关押在哪里呢?见不到他,本王死不甘心哪!”
死到临头了,还能笑得这么灿烂!
别说雅丹与越吉,便是苏子期与孙犁等人,也不由得被他这种泰山崩于前好不改色的气势给折服!
“鲁王为了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做到这个田地,我孙犁这样的人自叹不如!”
孙犁哈哈大笑,“既然鲁王发话,那是应该让两位见上一见!”
苏子期对着一名手下喝道,“聋了吗,没听说鲁王要死得甘心?还不赶紧把人带上来,令鲁王甘心去死?”
那人匆匆而去。
回来的时候,押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汉子,除了一张脸,浑身上下,没有一处好的地方。
“果然是公孙瓒将军。”
近卫军有见过公孙瓒的,大叫道,“我等在洛阳时,时常见到他,其时公孙将军正在卢植大人那里学习做学问!听说公孙将军性子豪迈,虽出身不赖,但为人热忱,交友注重品行才能,他为人刚毅而强势,做事雷厉风行,素来喜欢为同窗好友出头,人缘挺好的!”
这时候的公孙瓒,精神萎靡,看着下面的鲁王,不禁热泪盈眶,大声道,“下面的可是鲁王,可是我公孙瓒的同门,是我大汉军神刘弈刘子琪?”
刘弈大喜,也扯着嗓子回应,“师兄,没错,是我,我是刘子琪,师拜卢公,正是你小师弟!”
公孙瓒叹道,“鲁王小师弟,您糊涂啊,你万金之躯,怎么能为了我这么一个误中敌人奸计的蠢货,以身犯险?不值当啊!”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说着话,似公孙瓒这般受尽折磨也面不改色的硬汉,也禁不住扑簌簌的掉下热泪。
“师兄,这是什么话?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呢?”
刘弈傲然道,“难道你信不过你的小师弟?别看你小师弟被困此处。但你小师弟我,既然入得来,自然就出的去!”
孙犁听得此言,放声长笑,俯视而下,讥诮道,“鲁王刘弈好大的口气,入得来就出得去,这是视我等若无物啊,我倒要看看,今个儿,你竖着进来,能怎么出去,是横着出去吗?”
“哈哈哈,想不到,大名鼎鼎的鲁王刘弈,也是死鸭子嘴硬啊!”
防墙之上,诸人亦一起放声哄笑。
刘弈哈哈大笑,“难道各位就不知道,你们扣押的羌族高层,悉数被我的手下救起来了?如今你们困住我刘弈,可羌人数十万将士,却正将你们也困得严严实实。咱们就耗着吧,看谁熬得过谁。”
雅丹和越吉的笑声戛然而止,两人对视一眼,惊疑不定,“鲁王,您这话什么意思,我们的亲人,真的被营救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