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上方谷的越吉和雅丹,正在和羌军那些首脑开会。
雅丹再也忍不住了,气急败坏,对着孙犁诘问发难!
孙犁摇着羽扇,不慌不忙,“诸位莫慌,那厮就是淡定了些罢了,我相信,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将人囚禁在城北,他们迟早来劫狱营救的!”
“那你再解释一下,为何夜夜城郊都传来厉鬼凄嚎!乃至有雷刑横空,亮于我军中天?甚至天雷携带天火,滚滚而落,焚烧我们为数不多的粮草?”
这一次发声的是越吉。
孙犁也不慌,解释道,“厉鬼多半是人为,至于雷刑天雷,天火,这些都是那刘弈的伎俩,来,拓跋晔,你和碧达哥,跟丞相,元帅,还有诸位将军,讲述一下,我们当初是如何被刘弈那厮的雷子轰击的!”
拓跋晔和碧达哥,于是讲述当日的情况,多少日子过去了,他们回忆起当初健马践踏在道路上,却被炸得血肉横飞的一幕,仍是阵阵心悸。
拓跋晔道,“诸位,这是真的,我们当时就是以牺牲宝贵的马匹,让它们遭雷,从而安全通过!大家想想,如果是天雷,为何从地上爆发?”
越吉怒道,“若不是天雷,那为何夜夜上谷关上空都会天雷滚滚,一波接一波,每个时辰必然会响一次?我们多少将士,备受折磨,夜不安寝,昼则心惶?你是要告诉我们,那鲁王刘弈,居然能飞天?那为何我们夜夜安排将士守夜,连诡影都没看到半只?这数日,你们仨,难道就没守过夜吗?没见过那等可怕的一幕?”
“这……”
孙犁三人,也是面色铁青,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越吉道,“其实我们也知道,多半是那鲁王手笔,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,未知事物,还令人惶恐惊惧,那就和鬼神没什么二致!”
雅丹接着道,“如今我们粮草将尽,加上种种未知与难明,人人惶恐自危,而又不能离开此处,掠夺新的城池。你们这计谋,是要我们傻傻的等着士兵哗变吗?依我看,我们将士,继续深入挺进,深入中原,直接杀了少帝,咱们自己做这汉土之主好了!那刘弈藏而不显,要么真死了,要么真就是缩头乌龟,怕他何来?”
拓跋晔吓一跳,急忙劝道,“丞相莫急,那刘弈若是不死,谁坐在那位置之上,都是如坐针毡,我们只有同心协力,方能击杀此獠,然后各方将那幽州,乌桓,还有南蛮,各个击破,方能逐鹿中原,问鼎天下!否则,这几个地方的鲁王军队,必能通过……剥削当地的奴才一样的百姓,组建军队,将我们杀个七零八落!”
越吉大怒,“你们又说他们盘剥百姓,民众怨声载道,迟早会有志士,效仿张角黄巾之流,高举义旗,击溃他们的残暴统治,如今又说他们光凭盘剥三地,就能击溃我们这么多方势力,这到底是个缘由?”
忽有一手下匆匆而来,在孙犁耳畔低语。
孙犁面露喜色,霍然站起,大声道,“各位,莫要争论了,大家且听孙犁一言,其实大家无须担忧,因为我们的盟友之中,有一人深谙道法,远在那欺世盗名的张角之上,如今我的手下告诉我,他已经抵达上方谷了!”
他嘿嘿冷笑,“这位道友,道行高深莫测,金睛火眼,是人是鬼,他一看便知分晓。”
“最好是如此把!”
越吉雅丹等人,总算心安了不少,“孙犁,我们丑话先说在前头,即便军心能够稳定下来,我军也最多只能支撑四五天了,二袁和刘焉他们已经明确表示没有粮草可给了!那道友四天之内若是搞不定那刘弈,就算我能够再等,我羌军也等不了拉,哗变恶果,你们最好心里有数。”